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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的时候,有敲门声,莫少云看向我,我走过去打开门,安明进来。莫少云站了起来。
“莫大少,好久不见,还好?”安明笑着伸出了手。
莫少云也伸出手,“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在下面觉得枯燥无味的很,就私自逃回来了。”安明笑着说。
“难怪小暖这么自信和笃定,原来是你回来了。回来就好。”莫少云说。
“我回来对你来说可不一定是好事,我会让温城的天翻过来。那势必会影响到你的生活。所以,你未必会真心希望我回来。”安明说。
“不,我是真的希望你回来,不管你会不会把天翻过来,我都希望你能活着回来。但有一点我得提醒你,天很重,很难翻过来的,弄不好的话,不但翻不过来,而且还会压到你自己。所以还是谨慎些好。”莫少云说。
“如果翻不过来,我就把这天捅破,总之温城将不会和以前一样平静,莫大少要想像以前一样过着风平浪静的舒适的生活,是不太可能了。”安明说。
“你们要对雷波下手?”
“是。”安明毫不讳言。
“可是他的背景……”
安明挥手打断莫少云的话,“莫大少不也有背景么,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可见背景这种东西,也不是万能的,不是有了背景就能为所欲为,再说了,谁还没有点背景,我也有背景。”安明说。
“你的背景是什么?我也一直坚信你有背景。”莫少云认真地说。
“我其实是美国总统的亲表叔。”安明大笑。
“安兄竟然耍我?”莫少云有些不愉快地说。
“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我没什么背景,我要有背景,就不会让人给弄死了。不过没有背景并不影响我报仇,如果雷波继续呆在中远集团,钱可能会越来越多,但中远就慢慢不是原来的中远了。”
莫少云说:“这个我知道,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我早就失去了对中远的控制权,除了我以前发展的一些核心业务我还能主导,现在大多数的业务我已经不能作主了,Y市的项目我也不知情。我已经抗争过了,但没有效果,除了把自己搭进去,完全没有任何的意义。”
“我可以改变这一切,如果你愿意和我合作,我可以把中远变成干净的中远,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安明说。
“算了,你做不到的,既然你们还好好的,就离开这里吧。不要再回来了,没用的。”莫少云叹了口气。
刚说着,手机响了,莫少云接完电话,说:“我要走了,回头有时间再聊。”
“如果你不愿意和我合作,那我就保持中立吧,我把你当朋友,我也谢谢你给小暖的帮助,我不会和你为难。但也希望你不要影响到我,不然会让我们很为难。”安明说。
莫少云听了,没有说话。径直走了出去。
莫少云刚一走出去,安明的电话响了,接完后说,“雷波到了。”
“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我问安明。
“雷波入住这个酒店的消息马上就会被暗中传出去,然后会有很多受害家属和亲友赶过来,要向中远的老板讨个说法,会有很多人冲击酒店,雷波肯定会从后门逃跑,可惜还是被人发现,然后被一些情绪失控的群众给抓走,下落不明。”安明说。
“那些情绪失控的群众,都是你的人。”我问安明。
“那当然,不然普通的群众哪能把他给带得走。雷波会莫名其妙就不见了。不过暂时还不能动手,要等锦笙找的人侵入酒店的保安系统,关闭所有的摄像头。”安明说。
“莫少云肯定会想到是我们做的。”我说。
“这有什么关系,我是一个死了的人,而你一个潜逃在外的逃犯,我们都是见不得光的人,就算是莫少云去告密,警方也不太可能会相信。就算是他们去告密,如果让人找到我们,一样玩完,所以他告不告密的区别并不大。我不怕。”安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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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明所说的混乱场面发生在晚上六点,我们因为提前退房,并没有被困在里面,我们连夜赶回温城,锦笙来电话说,“雷波明天下午就可以带到,问安明把他安置在哪里。”
安明现在所有搜寻的焦点肯定都在Y城,不会这么快就找到温城,随便在市中心买下一家有地下仓库的酒吧,把他扔在地下仓库,派人看好就行。
第三天晚上,我们来到那家酒吧,酒吧很吵,是有现场乐队驻唱的那种,还清一色的摇滚乐队,这么吵的地方,地下室里再发生什么,外面的人也不可能听得到。
雷波的领带歪在一边,看得出那身西服价格不菲,原来靠姐姐做灰色职业的收入才能上学的特困生,现在已然成为这个城市的顶层精英,生活在这个城市所谓的上流社会,成为很多像他一样的贫困生奋斗的目标。
或许雷蕾是成功的,因为她的确是达到了她的目标,那就是让她的小弟过上有钱人的日子,可是眼前的这个雷波,还是她曾经的小弟吗?如果她知道雷波会变成这样,她会不会考虑另外的选择?
雷波看着我和安明,似乎认不出来。也确实没怎么正经地照过面。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成了仇人,而且还是亲戚,他是安明的妹夫,是雷蕾的弟弟。而雷蕾,却是我的好姐妹,所以面对雷波的时候,这种感觉真是复杂极了。
不过雷波一向阴险,也有可能他是故意装着不认识。
“Y城的事,就是你们设计的?就是要想抓住我?”
“是。”安明直接回答。
“你们想怎样?要钱还是要什么?”
“要命。”锦笙说着,一匕首插进了雷波的胳膊,雷波嚎了一声。
“你们到底要怎么样?”雷波问。
“那些事情,是不是莫市长让你做的?他和我们并没有仇,为什么要那样做?”安明问。
“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雷波说。
“你自认为你扛得吗?你这个小人,假称要悔改,却没想到你痛下毒手,连自己的亲哥哥都要害,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还知道对主子死忠?你认为他能保得住你?你以为你可以拖到他来救你出去?”
锦笙说着又把匕首扎了进去,我也算是见过各种场面了,但看到锦笙这么做,我还是心里一紧。
要不是我们逃得快,我们已经被这上人给炸死在医院了,他炸死了自己的亲哥哥,还逼得我远走他乡,差点不能活着回来,这个人毫无疑问是我们的大仇人,我也无数次想着报仇的情境,但真正他就在眼前时,我却好像也没那么恨了。
安明示意锦笙先不要动手,“你扛不住的,他会就这样一刀一刀地捅在你身上,让你流血而亡。然后会放火烧了这酒吧,让你尸骨无存,不是只有你会耍狠,我们狠起来,可以比你狠一百倍。我知道你已经有孩子了,我不想让你的孩子成为孤儿,所以我可以给你一条生路,但你的态度得正确。”
“我不赞成放过他,这种人连自己的亲人都可以下杀手,留着他只会害更多的人,他的孩子没有爹是很惨,但也总比有一个坏到骨子里的爹要强,他这样的,只会培养出第三代坏人。”锦笙说。
锦笙和安明的意见很少有相悖的时候人,更多的时候,锦笙对安明都是言听计从的,只有这一次,锦笙反对的很坚决。
这有可能是因为锦笙也差点死在雷波手里,还有一点就是,雷波毕竟是安磊的丈夫,而安磊毕竟是安明名誉上的妹妹,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那个人毕竟叫了他多年的哥哥。
而锦笙则完全可以不用考虑这些。他只知道眼前这个人是我们的大仇人。
还有一种可能,那当然就是他们在唱双簧,锦笙当坏人,安明当好人,用计套出雷波的话。
雷波是不可能轻易说出什么来的,因为他从一个贫困生走到今天,他最清楚有多不容易,他也是经历过世态炎凉的人,一个从底层慢慢爬上来的所谓精英,更害怕失去眼前的一切。
就像那些草根的皇帝一样,越是出身低,越是狠,因为他们的江山不是世袭,是自己拼出来的,他们会对威胁到他们地位的任何人下毒手,不管那个人是他们的兄弟还是旧臣。
如果雷波一但把主子的事招出来,他势必将会失去眼前拥有的一切,这恐怕会比让他去死还要难受。所以得想办法,才能让他开口。
“这件事我说了算,你先出去吧,把你手上的事做好,这里的事,你暂时就不用管了。”安明说。
锦笙也没说什么,阴着脸出去了。
“我就在这里等,我不逼你,我给你半小时时间,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幕后的种种都告诉我,你只要说了,我就放了你,我不会把让人知道你对我说了什么。你还可以继续拥有你的一切,你可以收拾家当,带着妻儿离开这里,永远不再回来。”安明说。
连我心里都有些不服气了,不要他的命也就不错了,凭什么还让他过上富足的生活?就因为他现在成了安磊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