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锦笙还有小刚扮成随从,我们替你去缅北,你自己回清迈,带领你的人马上脱离菊花社,自称一个组,随便起一个名字都行,我会让秋野那边也和你呼应,自成门户,也成立一个组,你们的组宣称还是菊花社的人,但有更多的自主权,这个主意代子一定会让秋野答应,这样一来,济科的势力就被分解了,至于以后能不能合成一股,那就是以后的事了。这样至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我真是很佩服安明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想出如此系统的计划,而且听起来还很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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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如果出现在清迈,那不是就说明我没有去缅北?”雷蕾提出了疑问。
“济科肯定不会让你慢慢到缅北的,肯定安排是飞机,就算是几次转机,两天也能到了,我们到了以后你再出手就行了,其实都不用等,如果你下得手,我们一离开泰国国境你就把济科控制起来就行了,只要控制了济科,你想怎样都行。”
“济科恐怕不好控制,他毕竟是菊花社的会长,以前他是生病的,自然好控制,现在他好了,要想控制太难了,他一发令,马上就可以致我以死地。”雷蕾担忧说。
“济科并没有好,还在生病中,而且病得很严重。你还是莞香夫人,还是济科的代言人。你控制不了整个菊花社,但你可以控制那个医馆吧?那你只要控制了那个医馆,济科是生是死,是病是健康,还不都是你莞香夫人说了算?他既然对你狠,你也不能太善了。”安明说。
“我明白了,姐夫真是厉害,完全不是常人思维,不愧是缅北安少。这一次你回到缅北,算是猛虎归山,可以笑傲东南亚了。”雷蕾说。
安明摇摇头:“说来惭愧,缅北本是我家的地盘,但我还得偷偷摸摸潜回去,也不知道是吉是凶,但愿一切顺利吧,我们走了以后,希望你放开手脚去做,也希望有一天我们能温城再会。这段时间以来多谢你的照顾,真是谢谢了。”
“人生难测,有起有落,总会有龙困浅滩的时候。姐夫心胸宽大,思虑深远,将来必能大展宏图,小妹以后有难,还望姐夫和姐姐务必出手相援。”雷蕾说。
“只要你有事,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期待华夏再见。”
“好。”雷蕾点头。
“可是济科派有人跟着去,他们一但发现是我们代替莞香去缅北,那肯定会报告的呀,到时我们如何收场?”小刚说。
“这个雷蕾会处理,要么先关起来,要么就直接做掉,死人是不会乱说话的。”锦笙说。
“对,也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雷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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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顺利,不再赘述。经过几轮换机,第二天下午,我们抵达缅北。
这里是国中之国,以前是安家的小王国,几番沉浮后,安家没落,这里四分五裂,各种势力割据于此,安家的主要武装力量也被迫隐入丛林。从此安家曾经的辉煌成了传说。
在我们抵达缅北之前,我们也一直在猜测,虽然我们代表济科到缅北来谈事,缅北现在的势力可不止康龙一部,到底是不是康龙的势力和济科联系,我们并不确定。
要知道当初安家在缅北的主要贡献就是取消了毒的种值和加工,如果康龙现在主动又恢复这些生意,那无疑是对安家的背叛。而且是原则上的背叛。要真是这样,要么是那个内鬼说服了康龙,要么就是,康龙就是那个内鬼,只是他隐藏得深,一直没有暴露出来,就是想引安明出来而已。
来接的人都说一口的滇西北口音的普通话,和我们交流完全无障碍。旧式的军用吉普车队,因为长年在潮湿的丛林里跋山涉水,又得不到高水平的维护,车况都很差,发动机声音很大,开起来的时候还有各种奇怪的异响。
也可能是我们习惯在泰国相对安逸的生活,所以才感觉落差很大。他们习惯了,就觉得无所谓了。
“我们司令说了,今天来的夫人很漂亮,让我们小心照顾。”开车的小伙子年纪很轻,可能也就十八九岁,城府不深,很爱说话。
“你们司令叫什么名字?”锦笙问。
没想到城府不深的小伙子立刻警觉起来,“你们是司令请来的贵宾,竟然不知道司令叫什么名字?”
“我们也是奉命来的,没有直接和司令联系过,那当然不知道他的名字,而且缅北那么多司令,我们也不知道要见的是哪一位。”锦笙说。
“我们是康虎司令。”年轻司机说。
“康虎司令?康龙的弟弟?”锦笙问。
我虽然也来过缅北,但对这件事我却不怎么知情,我只见过独眼的康龙,却没有见过他的弟弟康虎。
“是的,康龙是老司令,不过……”
“不过什么?康虎发动军变夺了康龙的位置,是这样吗?”锦笙问。
“不是,是安少下令撤换康司令的职务的,由康虎司令接任。”年轻人果然城府不深,锦笙一问他就答。
我和安明相互看了一眼,安少下的令,那也就是说,假的安明现在就在缅北?那我们如果出现,岂不是自投罗网?
“安少在缅北?”锦笙平静地问。
“没有,在华夏。安少前一阵奔波各地,肃清内鬼,在缅北呆了一天就走了,老司令认为安少拿不出家书和相关证据,拒听安少的军令,结果就和康师令发生了冲突,结果安少一怒之下,就下令撤换了老司令。”年轻人说。
“内鬼找到了?是谁?”锦笙问。
年轻人却不再说话了,“我说的已经很多了,不能再说了。”
“我以前其实也是缅北安家旧部,只是后来被内鬼所害,流亡泰国,所以现在听说内鬼被查,我当然很高兴。当然想知道内鬼是谁。”接着锦笙说了一大串我没听过的名字,说和他们很熟,那年轻司机见锦笙对缅北的事如此熟悉,也就相信了他。
“说起来你肯定不信,内鬼不止一个,是一个群体,你既然是缅北的人,应该知道五令吧?”年轻人问。
“知道啊,他们是安家旧部的一些大佬级人物,隐藏在各地,暗中支持着安家。只有安少本人才能见他们,他只有他们能证明安少的真实身份。”锦笙说。
“没错没错,可是你猜怎么着,原来那些所谓的五令就是内鬼,他们联合起来作乱,想趁机取代安少,幸亏安少及时发现,将他们一一除掉。不然他们以后就要成为缅北的主人了。”年轻人说。
安明的眼皮跳了一下,眼里明显地闪过痛苦。
没想到我们在泰国这些时间,缅北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也不知道那些内鬼如何查清了五令的真实身份,将他们一一除掉了,他们不用证明假安明的真实身份人,于是以假安少的身份和缅北的武装力量一起,对那些长辈进行了剿杀,污蔑他们成为内鬼。
这招不可谓不毒,五令一死,安明的真实安少身份永远也不可能有人证实了。而且五令可以给安明巨大的财源支撑,现在五令被当成叛徒杀了。安明就成了孤家寡人。
现在我们去见的康虎,当然是和假安明是一伙的,我们真的是去自投罗网。安明和锦笙虽然乔装打扮过,但如果遇到熟悉的人,还是会发现他们,更何况丛林军里有那么多人见过我的样子。要是认出我来,那不就完了?
安明可能是看到了我眼中的忧色,伸出手轻轻地拍我的手背,安慰我没事。
“夫人,你的头疼好了一些没有?要不要吃点药?”安明突然问我。
我看了看安明,和他用眼神交流,在揣摩他的意思。我一路上健康的很,从来也没有头疼过,他为什么要这样问?这是要我装头疼?装头疼可以做什么?去医院!丛林里没有医院,那我们就可以去果敢,不用直接去丛林见康虎。
“等到了地方再去看医生吧,确实是疼得厉害。”我捂着头说。
“我们丛林里可没有正规医院,倒是有军医,条件很差,如果需要一些特别的治疗,那还得去镇上。”年轻说。
“没有医院?那怎么行?我们夫人最近身体不好,每天晚上都要输液的,不然就会有危险,我们会长也特别吩咐过了,必须要按时输液的,不然夫人身体弱,出了什么问题,我们可承担不起责任。”安明大声说。
“是啊,如果夫人出了状况,那这生意还怎么谈?我们不去了。我们必须要找一个有医院的地方。”
锦笙说着,伸手就要去抢那年轻司机的方向盘,司机吓住了,赶紧踩了刹车。
“你们别闹啊,我先和他们商量一下,把这些情况说一下,看能不能先住到镇上去。镇上有医院的,虽然比不上大城市的医疗条件,但输液什么的肯定是可以的,他们都药都是从云南运过来的。”司机说。
“行,那你请示一下吧,如果我们住的地方没有医院,那这桩生意我们不谈了。”安明说。
在和车队其他的成员商量后,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头目过来询问了一下我的情况,我装着很虚弱的样子,说如果没有医院,我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那个头目用卫星电话向上面请示。结果上面同意我们暂时不到营地去,可以先到镇上住下。这下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