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她虽然有时鬼精鬼灵,却又聪明伶俐,能给自己出不少主意,聊了一会儿,柳长青恋恋不舍与她分别。
索凌沿着大路前行,自己不愿回到东蒙山上,霍师兄独揽派中大权,又不许别人去见师父,居心叵测,索凌十分反感,想到师父对自己十分疼爱,到了晚年,自己却不能守在旁边伺候,悲从中来,不能自已,信步走了一会儿,再也忍耐不住,走到一棵大树下,蹲在树旁,哭哭啼啼起来。
忽听到“叮铃叮铃”清脆之声,抬头看去,遥见两人共乘一骑,有说有笑朝着自己方向走来,待马匹走近了些,索凌见到马匹脖子上挂着一串铃铛,行走之时,声音十分好听,那马长得更是俊俏,全身雪白无暇,只有四个马蹄上,长着一圈黑毛,看上去倒像是给马匹穿上了鞋袜一般,行走起来就像脚不沾地一般,马匹全身毛发晶莹发亮、平顺光滑,一看就知这马平时给人打理的很好,养尊处优,但却是一匹千里骏马,索凌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哭声也止住了,脸上挂着两滴剔透的泪珠。
两人一骑走到她旁边,马上坐着一男一女,索凌仍在看那匹骏马,听到一个男子声音说道:“看到没有,不然你在这里,哭哭啼啼,没人管你,你还闹得起来吗?”马上女子打了一下那男子,道:“就你会这般,嘴上讨人喜欢。”索凌听到一对年轻夫妇打情骂俏,脸微微一红,伸手将泪珠抿了,不经意抬头扫了一眼,只是看了一眼,就低下头去,心中却暗自称赞:“这一对情侣长得当真漂亮!”
那美男子坐在丽人身后,勒一下马,说道:“啊!真漂亮!”那丽人只道是说自己,害羞道:“咱们在外面,你别……”美男子道:“你看这个瀑布,现在春意正浓,下了一场大雨,这瀑布水也足啦!”那丽人才知道男子是说远处的瀑布,并不是说她,一嘟嘴巴,并不接话。
索凌又偷偷看向二人,见那女子丰腴多姿,身披青霞薄彩衣,身材凸显,手指纤细白嫩,眼睛上涂了彩粉,美貌不可言语,心道:“这姑娘也是养尊处优,高雅美丽。”不过自己并不妒忌,索凌从小到大,不知被多少人称赞过自己长相美丽,甚至想到:“我自己若是这几日不劳累,用心打扮起来,只怕比她还要漂亮些。”
索凌在东蒙山上,每日除了练功,就是在屋中看书、打扮,没有其他事情做了,也算是养尊处优,但一看到马上的姑娘,就觉得自己的养尊处优,恐怕比上这姑娘的养尊处优,那只怕要稍微差一些了。
索凌看向那男子,这次看得细了,更是吃了一惊,心道:“我只以为白马俊俏、女子美丽,想不到这男子更是风流潇洒。”眼见着男子剑眉斜指入鬓,鼻梁高挺,嘴巴也是棱角分明,如同一名巧匠雕刻出来的五官一般,暗自赞叹:“我这一生,从未见过这等美貌男子!我东蒙山上的男子,比上眼前这位,就算十个加起来,也是比不上的!”
那男子看了一会儿瀑布,对身旁丽人说道:“妃妹,要不要走近些看?”那女子道:“好罢!你是梁王,你说了算。”相处十分和睦融洽,二人又驱马上前,索凌看着两人共乘骏马,背影映衬在瀑布之后,不由得呆在原地,看得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