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绝看着她紧张的神色,回过神,摇了摇,“没什么,不小心把茶水弄洒了。”
“……”这是弄酒水的样子吗?桌子上还有不少的瓷碎片,这明明就是他自己捏碎杯子的真像好不好?
“追月,你去请个大夫。”瞧着西门绝越来越不把自己当回事,东方诗华有些恼了,“你非要这么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是不是?”
抓起他的手,她又不忍地吹着凉气,“这样会不会好一些?”
西门绝微微抬头看着她认真地帮自己吹凉气,这是他选的妻子,要走一辈子的妻子……
好不容易兜兜转转,让这小妮子对自己越来越上心,二人也越来越像夫妻,可是,却被告知,她活不久了?
她看起来明明好好的,就只是虚弱了一点,脸色白了一点,唇色淡了一点。
只是这样而已。
无知骗人的,一定是骗人的。
他忽地紧抓住她的手,“我没事。”
“还说没事,都红了一大片了。”
“师兄,这是上好的药膏,涂了很快就能好。”白慕容突地从旁桌走了过来,手中递来一瓶药膏,东方诗华真想拍头,瞧瞧她,刚刚只让追月去请大夫,总是忘了,白慕容就是大夫。
“不用。”西门绝想都没想,就拒绝地说道。
东方诗华却是接了过来,她这会和不管是不是敌人还是什么,她抠出一点药膏往西门绝烫红的地方摸上,他要缩手,她就瞪他,“不准动。”
他果真不动了。
凉凉的感觉渗透进来,她轻柔地抚摸着他的皮肤,低着头,那么认真,温柔。
“好了。”涂了厚厚一层,东方诗华才抬起头看向白慕容,“谢谢。”
“什么时候与师父这么生疏了?”白慕容顺势就坐在了同桌,惹来西门绝一个冷眼。
偏偏白慕容当看不见,还很认真的与东方诗华商量道,“坠子应该还能修好,我在南图认识一个巧匠,能将裂成碎片的东西都粘好,让人看不出来。”
“真的?”听到他这样说,东方诗华在西门绝的旁边坐下,眼睛却是看着白慕容。
“嗯。”
“不过你又不肯给我,算了。”东方诗华撇嘴,眼睛继续看着西门绝烫伤的地方,只不过余光还是扫了扫白慕容。
没有谁知道,这块坠子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我之前只是跟你开玩笑的,其实这次出来特意找你,就是因为要给你坠子。”白慕容微微笑着,看起来无害极了。
说着,他还真的从怀里掏出坠子,递给她,“不然我也不会拿来了,不是?”
“真的给我?”不可能啊,之前不是表示得怎么也不肯的么?
“你不要的话,那就算了。”白慕容挑了挑眼,正要缩回手被东方诗华一把抢过,“谢谢……师父。”
“真是个见风驶舵的人。”白慕容有些无奈的说道。
“这叫……”她的话没有说完,看向一边的西门绝,只见他一直都失神地想着什么,她脸上的笑也敛了起来,“很疼吗?”
西门绝抬眼看她,凝视着她的眼睛,缓缓地问道,“你打算瞒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