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女儿难得的娇憨,姜松十分受用,顺着她的话说起了山下的见闻。
许久没有下山的姜松,看事情的角度也自然不同,说起来倒也新鲜,姜云听得津津有味。
然而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在确定姜云的身体真的无碍之后,第二天一早,姜云就从床上拎起来,和姜苗他们一起吃了早饭,一同上学堂去了。
望着脚下的山道,姜云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喃喃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死就死吧!”
姜苗忍不住轻拍了她一下,没好气道:“浑说什么死不死的,快走吧,先生昨日还问起你呢,若你今日再不去学堂,先生恐怕就要亲自上门来看你了。”
姜云:……那还是她自己送上门去吧。
迈着沉甸甸的步伐,姜云心事重重地踏上了上学的路,根本没注意到路上远远避开的村民们。
姜苗三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分别占据了姜云的左右、以及前方,将她围住,一直到苏先生院子外。
姜云一脸视死如归地抬起头,就见三人紧张地围着她。
姜云不解地眨眨眼,“怎么了?”
“大姐,别难过,我们会坚定地站在你这边的。”姜岳山郑重道。
姜岳水也认真地点点头。
姜苗没有说话,只是径直拉起她的手,看着她。
姜云:……
待进入学堂,看到个别同窗闪躲的眼神,姜云才回过神来。
是了,虽然村里的传言被压下去了,但难免还是会让许多人对她心生恐惧。
面对眼神闪躲的同窗,姜云也十分识趣地不去招惹。
忧心忡忡地想着:若是大家都怕她,那过些日子挖红薯一事还能顺利进行吗?
正想着,院子里一阵骚动,沈十月等人一窝蜂涌进了教室。
一眼望去,正是当初学堂小分队的部分成员。
看到姜云,沈十月等人眼睛一亮,几步上前,又在靠近姜云之时堪堪停下脚步,惊讶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姜云,你这么快就好了?”
姜云:……?
姜苗三人脸一黑,姜岳山没好气道:“沈十月!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闭嘴。”
沈十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不是那个意思,实在是她当时的样子太吓人了……”
姜云表示理解,“没事,那都是野狼群的血,我没受伤……嗯,也不算一点伤也没有,哝,这里划破了一道口子。”
只见姜云抬起的手背上有一道细小的伤痕。
沈十月众人一阵无语。
姜云好笑地看着他们,“你们不怕我吗?”
姜云这话只是单纯的好奇,可在旁人听来却平添几分落寞。
“你为了护住我们,以一己之力灭了整个野狼群,我们为何要怕你?”沈十月说着,眼神不屑地瞥向课室角落坐着的人,身后的其他人也齐齐扭头。
面对众人齐刷刷的目光,那人有些难堪地垂下头来。
因为他也是当时被保护的一员。
也正因为如此,沈十月他们才更生气。
若是其他没有一同下山的同窗因为传言对姜云心生恐惧倒也罢了,偏偏是一同经历生死的伙伴,实在难以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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