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两人中有一人说谎,那果果说谎的可能性,更大。
好大一会,陈果果突然笑了起来。
可那笑,明明比哭还难看。
爸爸居然不相信她。
陈果果看着爸爸鬓边的隐在黑发间的根根银丝,婶婶搀扶着爸爸,两人相依相靠。
再看看站在自己对面的众人,舅妈曾经说的话,应验了。
“老古话说的好,宁死当官爹,不死讨饭娘。果果,你要防着你后妈抢走你爸爸,到那时,你爸爸就成了你两个后姐姐的爸爸了,那你就是外人了。”
陈果果突然发现,在这个家里,她真的成了外人。
“姐妹,狗屁的姐妹。她陈珂只有杨桐语一个妹妹,何时将我当成妹妹了。
爸,你是不是老糊涂了?陈珂她不是你的女儿,杨桐语也不是,我才是你的女儿,你不能不相信我,不能。”
陈果果歇斯底里地朝陈德应叫喊着。
陈德应被陈果果气的不轻,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果果,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爸呢?”陈莲英握着陈德应颤抖的手,很是疼惜,“他为了你们三个,为了这个家起早贪黑的这么多年。
夏天清晨的露珠,冬天如镜的湖面,为了多装些黄鳝泥鳅,为了多挣些钱,方圆十几里的沟沟坎坎,哪里他没到过?
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咱这个家。”
“没有你,没有你带的两个拖油瓶,我爸也不需要那么累。”陈果果红着眼睛,梗着脖子指着陈莲英的鼻子骂道。
“啪~”
无比响亮的一巴掌,房间里的所有人都呆住了,陈德应更是立在原地如雕塑。
看着自己泛红的掌心,再看看倒在地上的陈果果,内疚、心疼涌上心头,五味杂陈。
“没有你婶婶,你以为你怎么长这么大的?她当初是看着你小小一只,是个没妈管的孩子,才进的门,是你爸我高攀的她。
你以为你的衣服一年365天,为什么这么干净?这些年的冬天,你的手脚再没害过冻疮了吧。生病发烧,你以为是谁大半夜背你去的医院?
你舅舅家那伙子人是什么人,那是蚂蟥,吸在肉里拔不掉的,你还把你姐往火坑里推,你是鬼迷了心窍了呀。”
陈莲英扯了扯陈德应的袖口,叫他不要再说了。
伸手去扶倒在地上的陈果果,却被陈果果一把推开:“我不需要你假惺惺,滚开啊。”
突如其来的力道,陈莲英险些被推倒,好在杨桐语手快接住了陈莲英,才没让陈莲英倒在地上。
杨桐语瞪着陈果果:“陈果果,你别不识好歹。”
她一直很不喜欢陈果果,就因为陈果果比她小一岁,什么都要她迁就她,就好像她让着陈果果是天经地义的事一样。
杨桐语不服气,都是第一次做人,凭什么要她谦让,所以,从小到大,两个人没少掐架。
陈果果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看了眼搂着陈珂的厉炎,扭头就往门外跑去,却在病房门口撞上了来找她的民警。
做了亏心事,最怕鬼敲门。
陈果果哆嗦着往病房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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