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卧眠在此上千万年的蓝衣仙子。那湛蓝深邃的湖面平静映着天上的流云,池边水汽缭绕如烟,宛如仙境。
几人看呆了,流连于此久久不愿返回。伍亿说:“如此好景,得有一首诗来配。秋培,要不给大家作一首诗?”
文秋培摆了摆手:“我做不来了,让良智兄来吧,他可是惊月诗社元老,差点成为副社长,也算是科班出身。”
程良智说:“这个‘元老’可不敢当,在社团混着混着,同届的就不剩几个人了。不如我们做一首打油诗,每人写一句。那句话说的好——根本就没有诗人,或者说人人都是诗人。”
大家拍手叫好,让程良智先来。
“好,抛砖引玉吧——值此离别季,携手长白山。”
胡少聪说:“我特别讨厌别人抛的砖太硬,容易把我的玉砸了。那我接——少年不识愁,一晃四年期。”
这下子,莫兰花和温姝琪不依了,“为啥只是少年,没有少女,这是性别歧视。”
胡少聪忙说:“那我改一下——年少不识愁,一晃四年期。”
莫兰花说:“怎么变得伤感了,我们应该高兴一点,我想一下,嗯——欢宴终须散,情存长久间。”
伍亿说:“不能只写情不写景啊,这么好景——峰高云深处,碧池依山眠。”
众人笑了起来,伍亿不知道大家在笑什么。温姝琪笑着拉他的胳膊,“你确定要用‘碧池(bitch)’这个词来形容天池吗?”
伍亿也笑了,“你看你们,被外来文化给腐蚀了。那我换个词——瑰玉依山眠。”
到温姝琪了,温姝琪说:“我不会写啊。”
伍亿鼓励她,“没关系的,随便写两句。打油诗嘛,写啥都行。”
温姝琪想了一会儿,“那我接——同行皆眷侣,”然后她指着文秋培说,“偶入单身郎。”
众人大笑,纷纷说好。文秋培气愤不过,“好你个温姝琪,在诗里还要人身攻击。真是的,要不是我打不过伍亿···”
温姝琪忙躲在伍亿身后,调皮地对文秋培做鬼脸。
伍亿笑着说:“接得好,不过明明叫单身狗,怎么说是狼呢?不过确实,是狼是狗很难分辨出来。好在有个法子叫,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
文秋培冷笑着,“我文秋培是个大度的人,不跟你们小两口计较。就是我刚发现我手机存储满了,打算把那些与我无关的照片都给删了。”
温姝琪立马跳了出来,“别别别,我错了还不行吗?”
程良智说:“接的这么好,有啥错呢。到你了,文大诗人,来结个尾。”
“额滴神啊,我好后悔呀,我当初就不就应跟过来。如果不跟过来,你们也不会作诗。如果你们不作诗,我也不会沦落到这么一个悲哀的田地。”
胡少聪拉住他:“行了,文大掌柜的,赶紧作诗吧。”
温秋培悲怆地看着大家:“你们嘲笑我,还要作诗来嘲笑我。你们作诗来嘲笑我,还要我接着写诗。好吧,我接——但愿有情人,长守到白头。”
程良智说:“好,长白山——长相守、到白头,文大才子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你作诗就作诗,摸我的手干嘛?”程良智奋力抽开手,厌恶地用另一只手拍了拍。
“你看你这么小气,我摸伍亿和少聪的手,他们女朋友会吃醋的,你女朋友现在又不在这里。”
于是,六人合作了这首诗《长白山游记》:
值此离别季,携手长白山。
年少不识愁,一晃四年期。
欢宴终须散,情存长久间。
峰高云深处,瑰玉依山眠。
同行皆眷侣,偶入单身郎。
但愿有情人,长守到白头。
大家一起在山上合了影,伍亿表示要把照片洗出来,然后把这首诗写到背后,大家纷纷赞成。
长白山之行结束了。
大家玩的尽兴,他们连开了九个多小时,才回长春。虽然好几个人会开车,但是带着驾驶证的只有伍亿和莫兰花。回去时,莫兰花身体不舒服。所以一路上都是伍亿在开车,温妹子好是心疼。
快到长春,大家都熬不住在车上睡下了。只有文秋培和温姝琪陪伍亿说话。
温姝琪怪文秋培:“真是的,为啥不把驾驶证带着呢?”
文秋培说:“谁还会想着带驾驶证啊?对了,你不是已经毕业了,等着去北京读书了么,最近没打算考个驾驶证吗?”
温妹子幽怨地说:“我怕我学不了车了。因为,因为我腿短。”
文秋培说:“腿短也是可以学车的,座位调一下就好了。”
伍亿接过话来,“你看你这个回答就太直男了,怎么能说腿短也可以学车呢。要说你的腿根本就不短好吗?再加上一句——你就是懒。这样证明你不是为了讨好她,而故意在骗她的。”
温妹子打了伍亿一下,“哼,不理你了。”
“秋培,你看我为了你,牺牲这么多。”
“请不要这样子好吗?伍亿哥哥,你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请自重。”文秋培尖着嗓子回答,“当心你的女朋友化作一盆冷水泼在你脸上。”
温姝琪红了脸,转身要打文秋培。
“伍亿哥哥,你看看啊。你女朋友打人了啊,一定是我不好,惹你女朋友生气了。但是要是能让她开心一点,不生你的气,我挨打也没关系的。”
伍亿说:“该打,你就是个死变态,还想当绿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