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肯定地应了下来。
得到了陈木凉的肯定答案后,一剑深吸一口气,然后十分小心地看向了陈木凉,轻声道了一句——
“其实,你们一直在找的那个黑衣斗篷之人,便是……我的父皇。”
“什么……??!!”
陈木凉顿觉脑袋里有惊雷轰炸过,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呆滞在了原地……
——也就是说,那个看起来和蔼可亲大腹便便的月舞洲洲主竟然是杀害她娘亲的罪魁祸首?
——而一直以来,暗中操作着这一切的人,也是她一直深信不疑敬仰的七碎洲主???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陈木凉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几乎是将这句话咬碎了说出。
一剑的面容萧瑟而失落,他不敢再去看陈木凉的眼睛,只是缓缓点了点头,轻声道了一句:“早在吞天洲边境他使出了秘术之后,我便开始怀疑是不是他了……”
“而后,我找了个借口回到了月舞洲,经过很多次暗中调查,基本可以肯定是我父皇无疑。”
“而父皇亦知道了我在调查他。但是他并没有选择杀了我或者囚禁我,而是选择在一个夜里走了个无影无踪。”
“但是,他带走了一件镇国之宝——震龙玉。”
“这件宝贝一旦离开了月舞洲,月舞洲便会招来瘟疫。这点也是他算好的。”
“想必他是知道我一定会忙于消除瘟疫而不得不延缓对他的调查,故而不惜以满城百姓的性命做赌注……”
说道此处之时,一剑的面色黯然,满眼都是对七碎的失望之色。
“我一直以为,他虽然懒,还嘴馋,但是对百姓是极为爱护的……”
“但是,当我知道这一切之后,我才知道,他爱的,向来只有他自己的欲望而已。”
“现在看来,包括你们来借月麒麟,也是他一步一步下的棋。”
“月麒麟的眼睛可以看到栖凰之路,而琉璃问盏可以打开栖凰之门。所以,为何轩辕荒芜要这两件宝贝的原因。”
“相信,父皇也一直在寻找着这两件东西,打算伺机夺走。”
“若是你在我身旁,有我在,也许他会有所顾忌。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我宁愿用绑的,也要将你带来的原因。”
一剑淡淡一笑,近乎低迷地说道:“这也是我最后的赌注了。一个是我的性命,一个,是七舞的性命。”
“我在赌他的心软。”
一剑无奈地看向了陈木凉,轻声道了一句:“原谅我到现在才把一切告诉你……”
“因为,我实在不知道,知道真相的你,会如何看我……”
陈木凉面色沉凝,在冷冽的寒风中一动不动,似一个木雕一般抽离了灵魂一般。
一剑看着这样的她,心里更加愧疚了。
他和她之间的距离明明如此之近,可是,他却觉得这距离不知道隔了多少光年。
“木凉……对不起……”
一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这般自责地说道。
“不用……”
陈木凉沉默了很久,才轻声道了一句:“这句对不起,不应该是你来说。而应该是你父皇亲口对我说。”
“我很想知道,他为何要对我娘亲赶尽杀绝。又为何在吞天洲那一战对我苦苦相逼?”
“我想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