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人?”
金卯静止一瞬,随即挣扎着从贺寅身上下来。
他向男人说道:“我们是从京城来的。”
“来找什么灵丹妙药?”男人司空见惯般讽笑一声。
金卯没否认:“我们想进晴央为我弟弟治病,他这个病犯起来浑身就硬得像石头,用尽良方都没奏效,只有来晴央最后一搏了。
走了许多天才找到这里,本以为能从这水泽中游过去,却不想水中有这般吓人的巨蟒,它出水时我以为今天要把小命交代在这里了,然而它竟然很听你的话,还没感谢足下呢。”
男人漠不关心:“这里不治病,在我失去耐心前,请两位离开。”
他拿着破烂铃铛,冷笑一声:“不然可就要委屈你们和墨宝周旋一二了。”
贺寅笑道:“那就要看你先还是我们先了。”
贺寅话落,一根锋利的银丝便抵上男人喉间。
贺寅站在高处,垂眸俯视对方,冷冽双眸半含着笑。
“孤乃樊川王,你现在站的这块地是孤的封国领土,你和你的墨宝,都是樊川的附属品。”
男人抓着铃铛:“那就一起死,只怕你舍不得身边这位美娇娘。”
金卯急忙道:“我是男的!”
“阿奴,站远些。”贺寅淡声道,“我处理好他就过来。”
金卯捂了捂额,两边调节。
“都是说同一种话的,没必要闹得这样僵!不如大家先各退一步,若贵地当真忌讳外人,那我们也不能强闯不是?只是我们诚心来治病,绝对没有其他意图,足下请放一百个心!”
“大家都是明白人,作为治病的条件,贵方可向我们提出三个要求,就算要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樊川王府也会竭尽全力。
我家这人脾气急,多有冒犯,请足下见谅,我这就收拾他——”
金卯在贺寅肩膀上拍了一下:“做什么呢,收起来!”
贺寅收起银丝,向男人道:“内子说什么我便怎么做,但你若是敢摇铃,孤王连你带蛇一起杀!”
男人脸色难看:“我可不管你是什么王爷,我才不会怕你!少在这里大放厥词!”
“豁哦?大放厥词么?”贺寅一字一字的说着,垂眸理理袖子。
他低着头看着手背上的青筋,华丽声线平淡和缓:“倒是有点眼力见,但孤王比当年可差远了,若非内子脾气好见不得别人吃苦,孤王怎么能收敛得这般和蔼可亲?”
黑眸一抬,似笑非笑的望向对方。
“若换到往常,你敢站这般笔直的同孤叫板,定要叫你下半辈子跪到寿终。”
男人脸色一变。
当年族叔便是因为烂好心救了一个白眼狼,白白丢了一个女儿现在都下落不明!
自那以后晴央便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看到误闯水泽的人一律拒绝入内,实在不行就叫墨宝撵走。
它长得这般凶狠,不知吓死了多少人。
如今他耐心来劝这两人走,对方却得寸进尺的跟他提跪不跪的事!
那就不要怪他不讲道理!
男人厉声道:“晴央的人跪神明跪祖宗,从不跪那些野王爷!你们不走是吧,好……”
“歘——”
两根银丝忽然穿透他双臂,几颗血哒哒砸在竹排上,猩红的晕开。
铃铛叮的一声,从他手中坠落。
顷刻之间,铃铛便落入贺寅手中。
男人眼神惊恐的瞪着贺寅。
金卯苦笑道:“让你和气些,咱们毕竟有求于人,你怎么又打人呢?”
贺寅:“我已经低三下四的跟他交涉过了,他非但不听还要踩到我头上,我又不是他爹,没必要惯着他。”
贺寅边说边研究铃铛,叮当摇了一下。
巨蟒探出脑袋上前来。
贺寅又摇了一下。
巨蟒便止住。
它不明所以的望着眼前这几团人影。
不明白这些人怎么像抽风似的,一会儿叫动一会儿叫停,拿它耍着玩。
巨蟒不开心的抬起尾巴,激起三丈高的瀑布。
贺寅挑着眉满意的笑了起来,脸上露出些许少年气:“嗯,好东西。”
边说边往金卯怀里塞。
金卯:“……”
男人:“……”
——
副本开启——
(敲锣)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