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放牛放羊,绝对不会让他们闲着惹是生非。
周景舒亲自教他们,每天戒尺随身,看谁背书背不利索就一戒尺打上手心。
打几下那群毛猴子都乖了。
不乖也不行。
他们已经成为大雍的子民,周先生又十分好武,他们再怎么反抗,那也打不过她啊。
托铎人在她的拳头下,渐渐纯良质朴起来。
金卯在学堂里走了一圈,又去各家门前溜达。
大多数妇女都聚在丹吉家,和安小允学刺绣。
她那手天衣无缝的绣工令人惊叹。
凭着这门手艺,她在京郊的董家绣坊也很吃香,董老爷为了留住这个大师傅特意从绩溪赶来,不仅免了她那卖身银,每月还给她开十五两银子的月钱。
此外,安小允自己也会画花样,每次她把新品抛售出去,各大绣房得抢红眼睛。
她已经成为一个活招牌了。
如今这活招牌亲自教托铎的女子刺绣,虽不能确保她们都会变成大手艺家,但混个温饱是不成问题了。
绣娘有了,就可以接单了。
萧城这个倒了血霉的破产商人,早就应金卯之邀来了樊川——他来投奔金卯。
他命里留不住财,才把梦魂香交给金卯,家就被烧干净了,连带着库房里等待交付给客户的货物也付之一炬。
萧城赔光银子,转眼就又变成穷光蛋了。
所以他来投奔小外甥金卯。
自己留不住财,小外甥总能留住吧?
萧城现在正给王府倒卖樊川的山货。
他就喜欢在生意场上尔虞我诈,然后去王府的金库细听银子哗哗进账的声音。
新一批山货又赚了八万两,真是令人欣慰。
不枉他苦心费那一番唇舌——萧老板谈生意时含着热泪,只差给客户跪下哭诉那八万两是跳楼价,谈妥后转身就是一个斜嘴笑。
金卯的信从托铎飞来时,他负手而立,正在库房里欣赏成堆的金银。
小松子身兼数职,拖地泡茶买菜的人员里都有他的身影,这会儿王爷一走大部分侍从都跟着走了,留他看家。
他扔掉抹布擦了把汗,任劳任怨给萧城送信去。
萧城问道:“哪个奸商送来的?”不会是识破他的阴谋诡计来骂架的吧?
小松子解释道:“是贵妃娘娘送的。”
现在,他私底下都叫金卯贵妃娘娘,因为不好伺候。
萧城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他说了什么,你念给我听。”
小松子打开信纸念看了一眼:“安小允教会托铎妇女刺绣了,成品不错,贵妃娘娘叫你快去——”
萧城食指动了两下,向他笑道:“我身边缺个得力人手,你跟我走吧。”
小松子愣愣道:“小人只会打杂做饭杀人——”
“不,你还会薅毛。”萧城缓步过来,垂眸盯着他,“去薅羊毛么?”
小松子:“……”
*
金卯给萧城去信后,和贺寅合计一番,把托铎的强盗利用起来了。
这些人天生孔武有力耐力好,正好押着樊川的货物去大江南北。
于是这些五官深邃的汉子大都成为樊川王麾下的镖师,他们仍然可以在马背上走南闯北,驰骋四方。
那白生生的娘娘腔跟他们讲,只要把货物押送到目的地就能拿到工钱……那和打劫不是同一个道理么?
不过是从前把货物从牧民手上押来托铎、现在把货物从托铎或者樊川押去别处而已。
他们天生就是干这个勾当的。
但以前都是自费,得自己准备粮草。
现在,竟有人拿钱请他们干这个勾当……
于是脑回路清奇的托铎人,看金卯的目光瞬间就不一样了。
“这个人向着我们——”
他们不约而同的心想。
“这人帮着咱们打劫樊川王——”
——
感冒了请假,在医院输液。
然后用手机抠出两章,赶着吉利的子时麻溜发布,老爷们阅读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