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人击杀了五万人?”
“是!”暴鸢咬牙点了点头,当即把事情的经过简要地跟张翠说了一遍,张翠急道:“遭了!野王危矣!”
张翠来不急和暴鸢解释,当即两军合兵一处,十五大军又疾速往野王邑赶去。
其时天色已黑,但是远处的野王邑的城墙之上,高高挂起的秦国军旗在月色下格外碍眼!
“怎么可能!我们有四万人守城,为什么这么快就丢失了野王邑!”暴鸢跟疯了似的一通怒吼。
“将军,有个小孩说他知道野王邑失守的经过。”一个小卒说着领来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
“你是从城里逃出来的?”张翠按捺住急切的性子,柔和地问道。
“是的,将军。”那小童点了点头。
张翠又问道:“你叫士们名字?”
“我叫揭。”小男孩黝黑的皮肤忽然皱成了一团,就听他嚎啕大哭了好一阵子,这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让你受惊了!”暴鸢一脸愧疚地看着揭说道:“跟我们说说野王邑失守的经过吧。”
“是一个叫白起的秦国人放我出城的。”揭抹了一把眼泪:“今天我们的大军刚刚出城没多久,就来了很多穿着麻布衣服的秦国人,听说他们都是从上流的丹水顺流而下的。”
“他们用一根根木杆搭成了一个个架子,长杆的一头挂着一个大框,里面装着大石头,另一头则有很多人在那里拉着,每拉动一下,框里的石头就会飞出去,砸在哪里,哪里就是一个深坑!”揭边说边用手比划着:“后来,又有一些秦人将附近的村民都赶了过来,秦人把村民们放在最前面,后面就跟着那种会抛石头的木杆车。”
“我们就在城墙上和他们对射,但是又怕伤到村民,大家犹犹豫豫,最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人逼近,后来他们又是放火,又是用烟熏,没过多久,城池就失守了。”
“敌人可以逆水而上,自然能够顺流而下!”暴鸢愤恨地临空击了一拳:“从一开始,我们就被秦人算计了!”
“暴鸢你回来了。”白起高高地站在野王邑的城墙之上,冲着城下的暴鸢大喊道:“带着你的大军早点走吧,明天我就要在这城墙之上,清点此役的战功了。”
白起所说的清点战功意味着什么,暴鸢再清楚不过了。
“你这样的人看了会受不了的!”白起冷冷地抛下这一句话已经从城墙上消失了。
诚然,秦军在商君之法的促动下已经成了全天下最厉害的战争机器,而东方六国的士兵则完全不能与之相比。
暴鸢望着空荡荡的城墙怒吼道:“白起!”
“撤吧,如今人困马乏,四下里又被秦军劫掠一空。”张翠无奈地说出了事实:“我们败了!”
翌日,暴鸢率领大军不甘心地往韩都新郑退去,心中只盼着早日接受韩王的处罚,也好安慰一些。而野王邑的三万韩军降卒则在高高的城墙之上,被一一斩首!自此韩国南阳诸邑,再无抗秦之声。韩国通往上党郡的唯一通道太行陉终为秦人所控。而奔赴晋城、端氏的秦军相继得手,一时之间,韩之上党已危在旦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