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城,岂不是任人宰割?
“公子,您专门为公主挑选的渔樵琴忘了带了!”一直侍立在一旁的廉颇上前禀道。
“哦……”赵阳一愣,当即明白了廉颇的用意:“不错!廉颇,你带上渔樵琴跟我一起来吧!”
“是,公子!”廉颇忙到后车上取来了一方古琴乐滋滋地跟在了赵阳身后。
韩康一愣:“这公子阳的小厮年纪不大,却英气十足,莫不是这赵阳另有所好?”
“那公子阳你们带来的礼品,就由本公子差人先行接收?”韩康见赵阳只是要带上一个小童也不以为意,心中却是放不下那一车车财宝。
“自当如此,来啊,把迎亲的财礼交给公子康。”
“王荆,你去接收。”韩康唤来王荆,向赵阳介绍道:“王将军是我韩国青年将才,剑术在我韩国也是首屈一指,办事更是颇为得力。”韩康左顾右盼,正向赵阳热情地介绍着,忽然一愣:“怎么只有两车吗?”
可不是么!牛赞指挥着两辆装载着财物的马车往这边走来,其余的均是纹丝不动。
“啊呀,多亏公子康你提醒!”赵阳忙转身对赶来交接财礼的牛赞说道:“再加一车送给韩太后!”
“那剩下的那些财物是?”韩康心中一疼,忍不住问道。
“主上说韩太后疼爱后辈,我打算在韩国买上些田地,住上些日子!也好侍奉她老人家。”
“哦……”韩康一愣,依依不舍地又看了一眼那剩下的八辆满载的马车,赵阳居然主动要留下来,也算是识时务,当即略带失望地说道:“那我们走吧!”
垣雍城里呈现的是一派生动的战国边邑街景。其时修建城池已完全脱离了周代城制严谨单一、等级分明的布局模式,崇尚因地制宜,实用至上。
出于职业本能,考古专业的赵阳一时间目不暇接,对于他来说这种实地考古的机会恐怕只有做梦才能想象得到了!
赵阳正出神,忽然一个宫廷内侍赶来向韩康禀道:“太后听闻赵国公子已经到了垣雍,传话让小人直接把人接过去。”
“公子阳若是疲累了,不妨先去馆驿,太后那边自有我派人去说。”韩康倒是一脸仗义,赵阳忙道:“不不不,赵阳既知太后在此,本应先去拜见,怎可让太后久等。”
“公子,主上派上卿子华子前来,眼下正在公子府中。”赵阳话刚说完,又有一个侍从赶了过来,这一会来的却是公子康自己府上的人。
侍从口中的子华子本是魏国人,是魏国杨朱学派创始人杨子的传人,如今深得韩侯韩武的器重。这次联姻赵国之举也是出于此人的谏言。
“我正在相陪赵国公子,你去请子华先生稍候!”韩康话虽这么说,脸上却是一副为难之色。
赵阳岂能看不出来,忙道:“既然公子康有要事,不必相陪,我这边去见太后有内侍官引路便可。”
“那韩康先行告辞,回头再去太后那边向你赔罪。”
“公子康你太客气了,请!”赵阳看着匆匆而去的韩康,向先前那位宫廷内侍说道:“走吧,不知太后现在在哪里?”
“太后眼下在凤临苑,公子阳请随我来便是。”那内侍等赵阳上了马车,便与廉颇指明了方向。
七转八绕之下,一行人很快便到了一处幽静的所在,那是一片连绵不绝的屋苑,一座高大的门楼下,有两个持戟的侍卫驻守而立。
“到了,请公子稍后!”那名宫廷内侍下了车,过去同守门的侍卫交代了几句,这才回身施礼说道:“请公子阳随我来。”
赵阳带着廉颇正要跟过去,早有侍卫拦下廉颇道:“随行之人在此等候即可。”
赵阳无奈,只得留下廉颇,跟着内侍走了进去。
就见四下里花木繁盛,屋宇相接。沿着一条错落有致的青石路,远远便可看见正前方有一座三开间的木质屋苑。屋下筑有高基,屋顶有伏鸟状纹饰设于棱柱之上,颇具战国特色。
出于考古专业的职业素养,赵阳忍不住停步四下观摩起来。
那在前引路的内侍见赵阳忽然停步不前似有所思,顿时一脸焦急,忽然大喝一声:“来呀!快把公子阳拿下!”
一时间呼喝声四起,十来个彪形大汉持剑飞身而出!
“廉颇!”一柄柄长剑上反射出的阵阵耀眼阳光吓得赵阳一动也不敢动,幸好他还记得廉颇就在院外。外面的廉颇也察觉到了不对,一听赵阳的呼唤,一脚踢开一个守门的侍卫,顺手已夺了一把长戟,冲了过来。
长戟是矛和戈的结合体,兼有刺杀勾啄的功效,加上长柄之利,虽后发而先至。廉颇展臂一刺一勾,一气之间勾落两柄刺向赵阳的长剑,跟着身形一跃,长杆一震,早有几名剑客应声落地。
这一起一落间,廉颇已离赵阳不远了。一名剑客见廉颇虽小,但是身手不凡,当即纵身一跃,飞剑掷向赵阳,余人会意,顿时又有几人向赵阳掷剑!
就见廉颇单脚点地,长啸一声,长枪裹着身影,如旋风一般挡开了一柄柄飞刺而来的长剑,一时间金石交错之声不绝于耳。
待到四下重新归于静谧之时,廉颇已是贴身站在了赵阳身侧。
赵阳之前吓得一动未动,这时才回首看了一眼廉颇。就见他一脸细汗,发丝散落,大概是被刚才的利剑削断了束发的头巾,再看那额头下眉丝细密,英气尽显。
赵阳心里不觉一阵怦怦乱跳:“你……你是女孩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