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猫女神功

    红扇女人使出她引以为傲的轻功飞了上天又飞了下来，接过刚才飞出的红扇。她感受着周围的空气，确认没风，行，老娘我再飞一次。结果真是浪费了刚才的判断，因为狂风又把她的飞扇吹歪了。梅晓倩再一次躲都不用躲。她仰天笑道：“哈哈哈，连老天都帮我。”她说罢，举起剑朝她刺去。

    梅子飞已经爬到了二楼，虽然过程艰辛，但在身受内伤的玉龙娇的搀扶下总算上了二楼。他们找到那个小房间。梅子飞扯开包袱发现只剩衣服。这下他总算明白了，原来在他昏昏沉沉的时候听到的话是真的。在玉龙娇的再次搀扶下，梅子飞终于下了楼梯，期间伤口隐隐作痛过多次。他右手撑着门，看着两个女人来来回回地打，不分上下。红扇女人采取近战的方式。实际上这很不利，因为梅晓倩用的剑不仅锋利无比而且攻击范围还比她大。红扇女人终于落了下风，被梅晓倩割断了一缕头发。

    红扇女人打了个暂停的手势，她说：“且慢。”借着微弱的光芒，她找回了自己的那缕头发。实际上，她已经知道她是赢不了的。于是她又说：“这样吧，你把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就行了，同是女人身，相打何太急。”

    梅晓倩收起了剑，说：“那你倒是说说，什么才是你的东西。”

    红扇女人从自报名字开始，一直说到她是如何追到这个地方的。她说她叫李红娘，在更南的地方有一座城镇叫猫女。这个名字取自一千年前一个女人的名字，传说她她能呼风唤雨，而且有九条命。在那座城镇的某个地方，藏放着猫女著作的一本书：猫女神功。据说练成此功者将会得到九条命。她九年前就对此发生了浓厚的兴趣，并踏上了旅程去到猫女城，在那里一边杀嘲笑她的人一边卖扇谋生一边寻找传说中的猫女神功。终于有一日，功夫不负有心人，她找到了那本书。不料却被一个少年抢走，于是她寻着少年逃跑的方向一直追，虽然最后追丢了，但是今天，呵呵，命运是多么地神奇。当我想要放弃的时候，他偏偏出现了，还被人砍了一刀。这才是天助我也。

    风轻轻吹过，散乱的头发想要飘走，可惜发根粘着头皮太紧，自由的心无法如愿。它们不像蒲公英，长大后可以随风而去，在某个地方偶然坠落，然后生根发芽。命运的偶然让她们相遇，也许她以为梅晓倩会被她的执着感动，毕竟是苦苦追求了九年的东西。可惜很多时候梅晓倩对于他人来说是个瘟神，她才不会被什么感动。十七年来，多少人在她手上倒过霉，也只能骂两句然后走人。风刮的更猛了些，天上的云也跟着离开。半圆的月亮露出脸来往大地注入淡淡的光芒。其实她知道这是一本好书，但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故事。人类的贪婪常常是胜过感动的，这么好的东西不收为己有还算的上一个自私的女人吗。梅晓倩内心窃喜，心想得到了好东西，待将来练成此功不就有九条命了。

    另一边的梅子飞本想静观其变，但不安分的知道一些而又知道得不充足的玉龙娇即使受了内伤也要消耗生命力地嚷嚷：“你们不用抢了，那本书是飞飞的。”她成功地引起李红娘的注意，李红娘想起玉龙娇旁边的小子。这小子不仅成功地抢走她的《猫女神功》，还夺走了她的初夜。想起当初，怎么会粗心大意到察觉不出那小子就躲在床底下，还让他看见她换衣服。事实上，梅子飞除了看到一双腿什么也没看见。但这个中年女人偏偏歪曲事实编造了另一个事实。也许是不是真的有看到并不重要，她需要的不过是一个机会，一个向别人说老娘也有男人觊觎的机会。

    李红娘单身三十五年，并不是没有男人追求，而是在那些所谓的风花雪月的掩饰下皆是别有所图。那些分手前的语言如同针刺一般，每逢想起那些甜蜜的日日夜夜和暴露真相的日日夜夜便想作呕。但是那个少年却与之前的男人完全不一样，因为他一开始就否认了她。在追杀他的过程中她一遍又一遍地追问：“你是不是喜欢我，为什么要偷看我。”少年一边跑一边说：“神经病，这么多美女我不看我干嘛偷看你。”最后她在塚言之谷追丢了他。

    夜越来越深，一伙人在客栈门口僵持不下。女掌柜和鲁子身接连打哈欠。女掌柜说：“你们还打不打，不打关门睡觉啦。”李红娘重申刚才的条件，但梅晓倩无动于衷。在一开始，梅晓倩是想偷了梅子飞的东西就跑路的，但现在也得等到天亮才好出发。她想着金子我要，宝剑我要，神功我也要。她自己也被自己的贪婪吓了一跳，想不到自己什么都想要。她握紧剑，准备迅速解决这一切。梅子飞和玉龙娇已经受伤，不用管，鲁子身被她征服不用管。剩下的是李红娘和女掌柜，她感觉得出女掌柜迟迟不关门睡觉很可能是有所图谋。正所谓鹬蚌相争渔人获利。

    就在一瞬间，梅晓倩飞身跃起，月亮成了她的背景。这一幕来的太突然，李红娘心想，干架也不打声招呼。她做好姿势准备迎接这一剑，结果扇子被劈开一半。说起那把扇子，那可是她师傅在她十岁时赠予她的护身武器，经过她师傅的内力加持，成了可以劈开石头的利器。但在此时此刻，它要废了。凝固在扇子上的力量也随之消散变成了一把普通的烂扇。

    扇子掉在地上，李红娘跪在地上。湿漉漉的地板染湿了她的膝盖。陪伴了她二十多年的扇子终于寿终正寝。梅晓倩往前多走几步，剑架在李红娘脖子上。她说：“如果你还想打，我随时奉陪。”

    女掌柜是最感到诧异的一个人，之前还打的不分上下怎么现在一招便分出胜负。直到现在，她依然没能看透梅晓倩的实力高低，所以她到现在也没有动手。实际上，她也觊觎着这本书，如果不是看不清梅晓倩的路数和实力高低，她早就参与其中。她连忙拍手称赞：“姑娘真是女中豪杰，直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是你的对手。不过我对武功也略懂一二，不知姑娘能否陪我过过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