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吉吉毫不在意,擦完桌面,起身,捏着抹布,往洗手间走去。
在黑色的大理石冲洗台上,就着瓷白色的洗手盆,扑哧扑哧,揉搓着紫色的小方巾。
昏黄的灯光,淅淅的水声,空气安静沉闷。
恒久从男厕出来,见洗手台上一抹娇小的倩影。
黑色的发穗,垂贴在脸颊,刘海自然斜在眼角边,露出一对黑色的柳叶眉,耸直的鼻峰,红橘色的月牙唇。
这不是李吉吉吗?
缓步走到她身后,把气喷在她头顶上,音色醇厚:“洗什么呢?搓得那么认真?”
吉吉这个人胆小,突如其来的窝窝声,吓得她,被鬼附身似的,哇哇的连叫两声。
惊慌失措中,抹布也不知被甩到哪个角落去了。
“你干嘛?想吓死我啊?”她双手紧紧地捂在胸前,朝对方喊道。
恒久呆呆地看着吉吉,十分意外地说:“你还真是胆小。”
接着蹲下身子,替她捡起抹布,递到对方跟前,嬉笑着说:“对不起了!”
吉吉见来人是恒久,脸也红了。
是因为那场尴尬的宴局。
不乐意地一把抓过小方巾,细声道:“人吓人,会吓死人,你不知道吗?”
吉吉脸又红,声音娇爹,恒久又联想起,阿香说她未经人事。
这句话像焊在他脑海里似的。
内心如万马奔腾,一阵阵的敲起了锣,打起了鼓。
与阿香有相似之处,眼睛,大而明亮,一瞥一瞥撞人心窝上。
到底是两姐妹,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可爱。
可惜,吉吉长相过时,衣着又过于朴素,还撩不起追她的兴趣。
恒久洗了手,对着镜子,理了理衣襟,嘴角还抿着笑。
也不看吉吉,自顾自的拉拉衣襟,拍拍身上的灰尘。
吉吉看他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讨厌得不得了。
气呼呼的走了。
回到座位,她把小方巾啪的摔在桌面上。
“又怎么了?整天嘟个嘴脸。”阿香听到动静,扭头看吉吉,问:“存心要气死我是不是?”
“我不是因为你。”
“那是什么?”
吉吉又不出声了,收起桌面的小方巾,扔回抽屉,对着键盘一阵敲。
过了一会,又鬼使神差的开口。
“姐,你别看有些人一本正经,偏偏爱装神弄鬼的吓唬人。”
吉吉就是讨厌恒久,想嚼舌头,把他讲臭。
阿香爱听八卦,耳朵拉得老长,以为是部门哪个同事,兴致盎然地问:“谁?”。
“恒久”
“不可能,你给我说说他怎么吓唬你了。”阿香斩钉截铁的说。
吉吉翻了翻手里的日报表,眼里盯着上面的数字,又瞥开眼,看阿香:“他蹲厕所门口,装神弄鬼,没把我吓死。”
阿香听后,哈哈地笑起来:“自己胆子小,还怪别人,恒久才不是这么无聊的人”
吉吉是真的气,姐姐还笑得牙都快断了。
帮着外人,胳膊肘往外拐。
“姐,下次你别在我面前提他。”吉吉趁机要挟:“我不是猫,没那么多的命来给他吓唬。”
阿香斜眼瞥她一眼:“就你事多,存心找茬。”
想到与恒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心就烦;今后见了他,可得绕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