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些绵薄之力。”
阎老看着那两张银票,自是将头转向罗颖询问她的意思。
罗颖迟疑一会儿也是叹了口气:“罢了,拿着吧,这小子如今确实有钱。”
苏佑陵闻言一愣,阎老更是不解其意。
罗颖言道:“我管你是苏公子还是周公子,想必麟淄城传的沸沸扬扬的豆腐雕匠便是你吧,身边还带一如玉佳人。夜叉在情报一事上可不比勘隐司差多少。”
苏佑陵哑然失笑。
罗颖也是笑眯眯道:“是不是很奇怪?我可不认得你。不过看在你替我出了银子的份上我也好心告诫你一事,你怀中那黑不溜秋的玩意儿,寻常人自然看不到什么,便是摆在他们眼前也只道是一块璞玉。但其中所纳的灵气只要是竭泽一境之人都能有所察觉。”
苏佑陵这才恍然大悟。
三驳龙纹韘形佩并不寻常,这点他早便明了,若是罗颖所言不假,那苏佑陵倒是庆幸还好自己如今所见的竭泽高手只堪面前罗颖一人。
倒是罗颖即便是猜中了其中一二,却也不敢断定眼前之人便真是那人。毕竟此事太过蹊跷离奇,再者是与她无关,她也断然不愿多去掺和其中。
阎老看着眼前残破的义庄只是兀自叹气。
因为这里便是夜叉其中一所谍据,而且只他一人在此负责接头联络各位夜叉杀手。
罗颖随着阎老踱步走进已是废墟一片的义庄,只对着阎老轻轻开口:“那个活死人应该……也快来了。”
阎老闻言微微颔首。
罗颖口中活死人自然便是改身魔傀郑偃。
但此刻阎老无暇顾及其他,只眼看着眼前的一片废土,又从怀中摸出一纸信函递给罗颖轻吐开口:“别死了。”
罗颖沉吟半晌:“应该不会。”
只是应该不会死,风云志上第七人皆是没有十足的自信,因为这次人当真不好杀。
……
袁晔蹲在胡屠铺子旁津津有味的吃着刚切好的酱牛肉,眼前则是浩浩荡荡出城的西岐使节队列。此番盛大景象自有沿街凑热闹的行人驻足观看,饶是龙虎大街宽阔无比此刻也是为人群围堵的水泄不通。
也不知从哪里传出的消息,听说那西岐国此次派来的使臣是一位模样甚是俊秀好看的公子哥,又说的一口流利的大幸官话。只引得无数待字闺中的京城小姐涂点胭脂寻好风水宝地,或酒楼雅间临窗顾盼,或街边台阶倚足远眺,只盼能一睹其风采。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若说天下唯有男子好色,那可着实冤枉了天下男儿一些。
只看那使节队列中的马车一驾比一驾大,马车上装饰点缀的玉石珐琅更是华丽繁杂。
只当先一驾马车轮间尺幅足有六尺,要知道即便是大幸皇帝的龙辇根据大幸礼制也不过是六尺六,其殊荣更是可见一斑。
不仅如此,此番护送西岐使节队伍出城的那可是保卫皇宫两大禁军之一的御林。想当初幸龙卫在乾仁之乱时驰援北境遭受重创,只空余有建制,如今却是靠着御林一军总管皇宫守卫之责。
一旁的胡屠不耐烦地将手中菜刀随意一抛,那菜刀便是在空中连转数圈,刀尖稳稳当当的钉入砧板。
“我说,你能到别处去吃么?”
胡屠不悦开口。
袁晔笑着偏过头:“怎么?借个地方也得罪你了?哪有像你这般做生意的?”
一连三问把胡屠反问的一愣,又心念自己口拙舌笨,见此刻光景也没什么生意便只是叹了口气继续看着眼前浩浩荡荡的队伍。
最后一块牛肉入嘴,袁晔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身子站了起来:“害,要我说,若是人人都像你这般深谙此道,当初也不至于死这么多人。”
胡屠默然不语,袁晔依旧笑眯眯:“怎么,气到了?总不至于连话都不愿说了吧。”
胡屠眼盯着这老头甚是不耐烦的开口:“说书就好好说书,算命就好好算命。来烦我作甚?”
袁晔摆了摆袖子,又伸手在铺子上排出数十文大钱:“再给我切半斤,我留着晚上吃。”
胡屠瞄了他一眼,手上动作却是不停,只麻利的切好半斤牛肉递给袁晔:“你能不能别整日神神叨叨的,我如今就只剩下这条破命了,你还指望能从我这得到些什么不成?”
袁晔摇了摇头:“有得就有失,我失不起,所以便也得不起。你生意兴隆,我也开张去咯。改天请你喝酒。”
胡屠又拿起菜刀伏于砧板切起牛肉片:“不喝。”
袁晔已是沿着街边离去,只留一声:“那便不喝。”
说书人看尽麟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