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拉下水,但日后该如何?什么是后顾之忧,你现在干的蠢事才会让我们母女俩有后顾之忧!”
“现在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母后您,天知地知母后您知,只要您是站在儿臣这里的,您不说出去,又会有谁知道?母后,若他真的回京了,咱们母女俩才是真的没有后路可言了,母后您懂不懂啊!”内室北逸冰的声音又拔高了些许,她看着眼前雍容华贵的冯秋月,眸子里也有些愠怒之意。
她做的这些事情,母后到底何时才能明白。
“可是他到底是你父皇,你小小年纪怎么会如此歹毒心肠,你也是为人母的,下手前你就未曾想过他是你的父皇?况且,你做这件事情和本宫提前打过商量了吗?本宫允许过了吗?你如今能对你的父皇下毒手,若日后本宫同你有个什么不合,那你岂不是也要将刀子指向本宫?”
北逸冰听不进去这些说教,她一听冯秋月又提起皇帝,眸子里的恨意几乎要迸发,像淬了毒药的一条毒蛇,她恶狠狠道:“父皇?他何时把我当过他的孩子来看,除却我是他的长女他对我有过那么几年的恩宠,可再往后呢,我底下是几个弟弟,是云海的皇子,是日后要争这储君之位的人,他的眼里只有北逸轩那几个,您瞧不见吗?他也配做我的父皇吗?”
“放肆!”冯秋月气极,她听不得北逸冰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更听不得她这样忤逆自己,当即气恼得扬袖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清脆的掌声在空档的宫殿中显得愈发清脆明显,靖云蒻站在外殿便这样的阵仗吓了一跳,心跳如擂鼓。
“您打我?”北逸冰怔怔的,捂着自己被扇得偏过去的头,漂亮的眸子中满满是不可置信,她回头猛地瞪向冯秋月,“他迟早都得死,整日在养心殿拿汤药钓着最后一口,活气,儿臣这是在给他一个痛苦啊,怎么,母后您心疼了?后悔了?不想同女儿拴在一起了?我告诉您,上了这贼船,您便下不来了。”
冯秋月气得显然是不轻,急促喘着粗气,指着北逸冰含糊不清道:“你放肆!你怎么这么冥顽不灵,本宫气恼,并非因为你杀了自己的父皇,你不愿意承认他便也就罢了,人死不能复生,但这件事是你做得过于莽撞冲动,若是让人拿捏住把柄那该如何,你下手确实只有本宫一个人知道,可皇上病重但不致死可不止我们知道!”
听了最后一句话,北逸冰才意识到整件事情的漏洞,一改先前顽固的模样,声音里也有些紧张:“母后,那儿臣该如何……”
“这个时候晓得怕了?”冯秋月嗤笑了一声,“没长脑子的东西,你想着让母女俩没有后顾之忧本宫可以理解,但是本宫又何曾害过你,为什么这件事偏就要如此莽撞,不肯听本宫一句劝呢?”
闻言,靖云蒻听到这里便已然将事情捋了个大概,墙角听多了她自己也感到一阵后怕,脑子里不断疯狂生长着一个念头催使着她挪走步子离开。
皇帝殡天这件事,一定和皇后和大公主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