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记得郁渡,这件事我反复对自己重复了很多遍,我想我还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去说服一下自己这是真的。
忘记一个人其实非常简单,只需要淡薄一切关于她的痕迹就够了,淡薄带来了陌生的感觉,而这陌生感就是遗忘最好的良药。
最后一年见到她的时候是一个偶然的假期,我正喝得微醉,由朋友搀扶着走在昏暗的马路上,还是朋友第一眼发现了在街边买小吃的她。
“嗨,那不是郁渡吗?”声音大到足以惊动整条街的人。
“你有病啊?!”我拉起他尴尬地跑进了附近的便利店。
酒意在一瞬间全无。
我不知道她没有注意到身材更加高大的我,说句实话,我并没有看清她身上的那些以往再熟悉不过的细节。
也许是因为昏暗的灯光,或是酒精作祟,我始终还把她想象成了那个记忆里的模样。
然后我又看到了她,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她几乎没怎么改变,除了衣着的轻微变化,时光仿佛在她那停下了脚步。
难得瞥见她一眼,恍惚的以为上次看见郁渡已经是上世纪的事一样了。
可那期待已久的陌生感却迟迟没有降临与我。
那天我穿着一件很厚的风衣,几乎将头埋进了竖起的领子里,也不知是因为天冷还是心凉的,颤栗得我有些麻木。
同哥斜眼看着我说:“那么久了,还想?”
我抖了抖烟灰,笑了一下没有作答,眼眶被吐出的烟呛得泛红。
我仍是如履薄冰,脚步沉重的几乎拖着脚跟在了同哥后面,走出了那片天地。
郁渡在很多年前就曾明确告诉过我,我俩之间,不可能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歪着脑袋从她眼里看着有些茫然失措的我。
几年里我念完了书,辗转了两个城市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故乡,尘埃落定后,开了一家小店,赚了点小钱,也发了胖,一切看起来合情合理。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确实不适合波澜壮阔的人生,与我身边的朋友一样,也曾怀揣梦想可最终敌不过命运,便逐渐平静了下来。
我想郁渡是不一样的,这些年里,她挺神秘,我甚至不知道她飘荡在哪里,又有了怎样的归属。
我还是没再有勇气与她讲话,就与当年一样,我在校门口等她,伴随着炎炎夏日的暑气,她走出校门向我走来。
阳光下的她令我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是苗条的身材和一头短发在微风中轻舞,就那样飘啊荡啊,然后说出了那些话。
她有些不着烟火的气质,我实在没有把握在她买面前侃侃而谈有如一个俗不可耐的,已是的中年大叔。
我似乎一直在试图展现一种良好的印象给她,哪怕我知道这是有多么幼稚和可笑。
可我真的笑了,一个转身,离开了她的视线。
几年前我还很年轻,入学时便在意起了这个轻巧的女孩,眉眼清秀,身材苗条,一头凌乱的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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