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清楚当天发生了什么,于是我想着来问你一问。还望你能将所有实情告知于我,我才可想办法还三小姐一个公道。”
李文浚一番话说得可谓是情真意切,再加上他焦虑的表情,云溪几乎快要相信了他说的话,更何况她也希望谢芷柔能早日恢复清白。
但是,即便云溪知道实情,她也知交换茶盏的事不能透露出来,否则谢芷柔还是会被当成直接造成裴氏死亡的凶手,那风宁晚上岂不是白白去回收证据了?
思及此,云溪连忙配合地点头,“多谢李公子了!奴婢这便把知道的事情告诉公子。”
虽是这么说,云溪还是描述得含糊,只说了裴氏是如何挑起争吵的,而谢芷柔从始至终都在座位上未离开过。
李文浚听得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云溪说的这些都不是他想听的。
他沉吟了一会,还欲开口再问,换种方法套云溪的话,谁知这时门被人从外头推开了。
走进来的是风宁,她刚走到屋门外就听到熟悉的说话声,站着分辨了一会,认出是李文浚来访,正和云溪说着话。
风宁对李文浚没什么好感,即使李文浚把话说得冠冕堂皇,风宁还是本能地抱有一丝怀疑,也或许这是她过去行事养成的性子,难以轻信别人。
于是风宁不客气地一把推开门,当作不知道李文浚在这里一般打断了二人。
风宁故作惊讶地看向李文浚,道:“李公子怎的这么晚还来造访?恕风宁无礼,不知里头还有外人。”
一句“外人”说得生硬,李文浚的脸色霎时间有些不好看了。
但他还是故作翩翩之态,把自己的来意又同风宁说了一遍。
“哦……”风宁佯装理解,点了点头肯定李文浚的话,又继续问道,“那李公子可能让奴婢瞧瞧那张所谓的供词?”
李文浚连忙把供词拿来递给风宁,他觉得风宁来得正好,风宁也是谢芷柔的贴身丫鬟,从云溪口中问不出来的东西,也许风宁能告诉他。
风宁接过供词,只简单地瞥了一眼右下角的手印,便认出那是伪造的。
她和云溪不同,过去她在萧楚晟手下做事,接触过许多人,也见识过很多事,所以对此较为敏锐。
风宁二话不说,干脆地将纸一分为二,几下撕成了碎片。
李文浚没想到风宁会胆子这么大,甚至都来不及阻止她。
“你!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可是衙门的东西,你就这么撕掉了,不怕被人查到头上吗?”李文浚匪夷所思道。
“李公子多虑了,既然公子也觉得小姐无罪,那这东西便是造假,毁掉有何不可?再者说了,李公子都把东西偷出来了,难道还有还回去的理?与其留着被人发现作为证据,不若现在便毁了。”
风宁无所谓地笑笑,随后下了逐客令。
李文浚看风宁冷淡的神情,觉得这人不可理喻,但他也知道今日应是没法问出真相了,于是冷哼一声,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