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很快闪身不见。
公堂之上,随着秦昭的话音落下,很快便有衙役冲上来,一左一右禁锢住谢芷柔防止她逃走,动作略带粗暴。
谢芷姝面带震惊,不满地喊住他们,“现在姐姐还没被定罪呢,你们能不能轻点,不要像对待犯人一样待她!”
谢芷柔也是被他们忽然而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但很快镇定下来,面向谢芷姝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对衙役道:“各位莫要如此紧张,这是审案流程,我自会全力配合。”
说罢她也不挣扎,站起身后任由几人带着她走,反而让衙役们对她更是另眼相看。
因为谢芷柔的谢家小姐身份,被安排的是一间较为偏僻处的单人牢房,周遭没有其他的人,环境昏暗简陋,窗子还有破口久未修补,已经结了厚厚的蜘蛛网。
庆幸的是,角落里还摆放着一张木板床,上面被铺了两层干草,以供人小憩,看来这间牢房专门关押的便是像谢芷柔这般身份不算低的人。
甚至,衙役们没有对谢芷柔用戴枷上铐子,将她带到位置后便松开了对她的禁锢。
衙役向她简单交代了几句,便落锁转身离开。
谢芷柔在原地站了一会,盯着牢门愣愣看了半晌,苦笑了一下,随后走到那张简陋小床边坐下。
一路上,谢芷柔没有半句怨言,脸上也没有流露出一丝不悦的神色,但她心底其实有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只是当着众人的面不愿表现出来,也怕谢芷姝看到后会担心她。
以往不管谢芷瑶如何算计她,她都有应对的办法,因而从来不惧。
但这一次,没想到谢芷瑶直接报了官,意图以官威来压她。
谢芷柔有把握谢芷瑶和衙门的人拿不到任何证据能治罪于她,如此一来倒也好了,不过是委屈数日便能回府,但就怕他们背后是小人做派,行不端之事逼她就范。
怕什么便真的来什么,入夜,谢芷柔正抱着膝靠在墙上,随着夜色渐浓,她的困意也越来越重,几乎快要打起盹来,她只能不停在心中同自己说话强迫自己清醒。
就在这里,谢芷柔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外头传来人的说话声,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警惕地向牢门口看出。
透过牢门根根立柱之间的间隙,谢芷柔看到外头的人影渐渐清晰起来。
待谢芷柔瞧清楚来人是谁时,黛眉不禁蹙了起来。
这人谢芷柔眼熟得很,曾经她还在山上寺庙中看过他一场笑话呢,不是李文浚又是谁?
这时谢芷柔才忽的想起,前一世她确实听说过李文浚在某个衙门做事,只是谢芷柔不知道,原来李文浚任职的地方就在这里。
李文浚在京都衙门行的是典史一职,专门负责监狱之事。
他的官不大,架子却摆得不小,在犯人面前威风似虎,倒是在监狱里混得风生水起,一出门却总是狗腿地跟在虞修文身后。
李文浚手中把玩着牢门的钥匙,一抛一接,发出丁零当啷的声响,故意带着别有深意的笑看谢芷柔,好像来看她笑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