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太后害死了姚妃娘娘!”于全却在这时突然擦着眼泪出声。
萧侯眉色一凛:“于公公,这样大的事情可不能信口胡诌!”
“萧侯,奴才说得千真万确,萧侯若是不信,只管问聂太医!当年,姚妃可是经由聂太医的手入殓,聂太医手里还保留着当年姚妃身死时的衣衫,姚妃……是中毒而死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周围人群一下子爆了。
萧侯看向聂太医,只见得聂太医从药箱子里取出一块手绢包裹的血布料,衣衫料子早已被血迹浸染得看不清本来颜色,但却能从走线中看出那料子质地上乘,绝非普通人能穿得起的。
“这是丝锦,乃蜀国贡品,当年一共有三匹,一匹给了太后娘娘,一匹给了皇后,另一匹给了姚妃。”聂太医开口道,“这些,宫中卷宗里都有详细记载,待入宫后一查便知。”
“一派胡言!”太后怒道,“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就凭你们也想污蔑哀家!姚妃就算是被毒死的又与哀家何干!”
“旁人又为何要毒死姚妃!”于全看着她,“姚妃一死,皇上就登基了,难道真的不是太后娘娘杀人灭口,想要稳坐太后之位吗?”
“混账!你是什么狗东西,也敢在这里信口雌黄,于全,别以为有皇帝护着你,你就胡说八道!”太后怒道。
“是不是胡说八道,太后心里有数!下官这里还有一封书信,是当年姚妃临终前写给下官的血书,还请萧侯过目。”聂太医再一次站了出来,将另一封血书递给了萧侯。
米乐眼皮一跳,看了过去,只见得上头字迹潦草,像是匆忙之中写下,的确是血红一片的血书。
太后的脸色蓦然一变,还未等萧侯看完就要上前去抢:“胡说什么,那贱人怎么可能留血书……”
她的身形被路将军拦住,萧侯虎目在她身上扫了一眼,关棠愣是被他的眼神给震慑住。
萧侯随即重新看向血书,视线久久未挪开。
“萧侯,你别听他们的,哀家没有杀姚妃,姚妃是被侯君离赐死的!”太后急道。
“姚妃当年身处冷宫,且不说齐王究竟认不认识姚妃,即便认识,要杀人灭口,难道要杀的不该是太后娘娘吗?杀一个毫无势力的姚妃做什么?哪怕姚妃能从冷宫出来,有太后在侧,姚妃最多也只能做个太妃,那她到底是挡了谁的路才让人灭口的?”聂太医语速极快,眉目紧盯着关棠,“还有,太后口口声声将这一切推到齐王身上,可据臣所指,太后娘娘的宫里,曾经可是养了一个跟齐王极相似的人呢!那送毒药的,究竟是裴卿还是齐王?”
太后一滞,身形猛然踉跄了一步,她后方的关乐侯扶住她,看向聂太医:“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质问太后!”
“下官的确不算什么。”聂太医淡道,“可当年太后娘娘污蔑下官与舍妹有染时不是这么说的。”
“舍妹?”这下不止太后震惊了,连关乐侯也震惊在那里,甚至与米乐,也呆呆看着聂太医。
他是……姚妃的哥哥?
一旁的纯姨像是猛然被什么震醒了一样,抬头朝聂太医看去。
聂太医伸出手来,缓缓将手覆到脸上,再放下时,便有一张人皮面具落在他手心,而那张脸,竟与米乐的脸容有三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