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鹤淡淡道:“我这不是想替你把把关,你也不小了,错过了年龄就不好介绍对象了。”
时延嘟囔:“你不也没谈吗?”
周祁鹤失笑:“你跟我能一样吗,Omega的好年龄也就这几年,错过了这个年龄,谁还要你。”
时延下意识就接了一句:“那不是还有你吗?”
周祁鹤一愣,手抖了一下,烟灰滚落在手背上,毫无知觉。
时延咬紧牙关,闭了闭眼。
完蛋了,祸从口出。
这破嘴怎么就不带门。
时延在脑子里飞速抢救,最后补了一句,半开玩笑似的说:“那什么,哥你行行好,我要是一直还单着,你随便收了我做小,只要别让我妈唠叨我就行。”
周祁鹤方才眼神里的那点光,忽然就灭了下来,不冷不热的说:“给我安排的倒好。”
时延没头没脑的问了句:“哥,你什么时候结婚?”
周祁鹤恍惚了一瞬:“结婚,结什么婚?”
时延正想说跟谭阡,这时候周祁鹤兜里的手机铃声响了。
周祁鹤接通。
是美国那边的事。
“ Ivan走了?那这位子空出来给谁?”
“给我?”
“涨薪,涨多少?”
“行,我先回去给你找一下客户名单,升职这事我后天给您答复。”
挂掉电话后,周祁鹤略有些疲惫的卸掉眼镜,用手心揉了揉眼皮。
时延问:“出什么事了?”
周祁鹤叹了口气:“美国那边的事,有人跳槽走了,位子空出来说是给我,等忙完你爸那事儿,我打算回去,那边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我处理。”
时延心里被什么东西给刺痛,他这才回来没多久,又准备走了。
经历了这么多,时延迷茫过,狼狈过,遗憾过,终究懂得,纵使是命中注定的相遇,可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一辈子都再也无缘。
周祁鹤将沙发上的西装外套给拎了起来:“这两天你好好照顾你妈,我没事了就过来跟你换班,诉讼书已经递交上去了,我这边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时延苦笑一声:“你这一天可真够忙的,路上注意安全。”
周祁鹤什么也没说,深深看了他一眼,似有若无的笑了下。
送走了周祁鹤,时延在医院里又一个人孤零零待了两天。
下午的时候,病房里闯进来几个不速之客。
着装统一的保镖自觉的将病房门给看守起来,谭阡从中间径直走了进来。
时延免不了被这声势浩大的场面给震住。
谭阡冷笑:“说吧,怎么样你才能离开周哥?”
时延:“……?”
谭阡见时延一脸呆滞,心道,装,还装!
于是他直接挑明:“周哥在国外不沾七情不染六欲的,这十年都没回国,怎么一回来就被你勾的神魂颠倒,你还真是他的好弟弟啊,你可真行!”
时延被泼了一盆脏水,顿时一惊:“什么叫我勾人?我是狐狸吗,我勾引谁了我!”
谭阡冷笑:“你不就是见周哥事业有成吗,你想往他身上贴,哄得他还给你妈付了住院手术费,你为了你爸那案子,也把我们一家哄的团团转!”
“明知道我跟周哥走的近,在我面前,你还明面上跟周哥保持距离,私底下跟他打得火热!”
这都是哪和哪的事,时延听的是一头雾水。
自己跟周祁鹤怎么就打的火热了?
这个准嫂嫂怎么这么不讲理,连自己的醋都吃。
过了好半天,时延才弱弱的问:“我怎么跟他打的火热?”
谭阡悚然,这人是有什么怪毛病,还非要听人把他不检点的行为给说出来!?
谭阡指了指旁边的独立沙发:“前两天下午,你跟周哥亲……就在这个沙发上,他低头亲你,你还闭着眼睛一脸沉醉!”
时延不自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身型猛然怔忡,顿时从心里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