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达濮巫旨意,而各部之间的一些争端,濮巫大会前,也严禁私斗,可在濮巫大会上进行调节。
楚戈暗骂倒霉,怎么让自己碰上了。他这次进入《楚歌》系统,已经意识到自己是身处游戏中,就如那个心理咨询师说的一样,似乎是在做一个清明梦。可以用意念改变一些梦境中的东西,但最好不要改变太多的游戏进程。自救不算是改变太大的游戏进程吧?楚戈试着想象自己具备解开绳索的能力,然后动了动手臂,咿,感觉只是更加麻木了。楚戈心里头又是一万只神兽飘过,对那个咨询师也没放过。
接下来,那些村壮果然对楚戈加强了看管,日夜都有人陪在左右。楚戈被饿两日,尽管自己现在知道这都是虚拟的,自己死不了,还是一阵阵犯晕,加上自己也不想搭理这几个濮人,也就干脆装死一般不动。唯一要解决的是三急的问题——这系统做的也太较真了,那个游戏会还设计角色排泄系统,真是…,楚戈骂归骂,那种感受还是得承受。
“这位小哥,我,我要方便一下。”楚戈也不能再继续装死,但尽量作出奄奄一息的样子,对今天看守他的那名年轻村汉说道。
“你等等。”那人约十七八岁,与楚戈在系统里年纪相仿,只是看起来还未脱稚气。
“帮他把手松一下,不要松腿,不就行了吗?麻烦。”不一会儿,外面骂骂咧咧传来一个声音。
“我看他昏迷几天了,会不会等不到明天出发。”是刚才那个少年的声音,楚戈心里觉得这少年良心不错,决定在他这里找突破口。“好不容易醒来,要不要给他吃些东西。”
“你懂个屁,看好就是了。濮巫要的是楚人,又没说要活着的楚人。”两人进得门来,楚戈斜了一眼,发现是之前参与围堵自己的村汉,凶悍的脸上现出不耐烦的神情。但好在进来,就解开了楚戈绑在手上的绳索。
楚戈松开了发麻的手臂,轻轻活动了几下,那村汉踢了一脚,说道:“别耍花样,快点解决。”然后手里头绳子并不松开,眼睛还盯着楚戈。
楚戈看没有机会,铁剑此时也不知道收到哪里去了。只好在两个大男人的左右照顾下,解决问题。
“小哥,你,你怎么称呼?你说这濮人和楚人,本来相安无事的,怎么突然要抓楚人了?”楚戈解决完问题,又被捆绑了手脚。他看那凶悍的村汉出去后,与濮人少年攀谈起来。
“我也不知道,只听说,濮巫大人要求此次抓些楚人去参加大会,每部至少三人。”那少年虽然和善,但还是很警惕。
“我怎么这么倒霉,我只是路过啊!”楚戈叫着冤屈,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了。
“你也确实走霉运,本来我们已经抓了三名楚人,那天听说奚大叔见你不是来营救其他人的。也让你回去,听说你拿出楚人铜贝,想收买他们,犯了我们的忌讳,后来才被抓的。”那村汉终是少年心性,还是将当日缘由说了出来。
“用铜贝怎么是濮人的忌讳呢?”楚戈大惑不解。
“我们铜陵三支,向来以冶炼上好的器为生。”那少年口齿不是很伶俐,但很乐意说话。“可恨那楚人沧水部的楚戈,在楚族使用铁具,让我们三支铜具出货量一年不如一年。听说又是他现坏主意,又用这铜贝作为交换的中介物,在楚地推广,起先还没影响到了我们濮人。现在,这铜贝只有几钱的重量,你们楚人在上面随便刻些文字,就可以换我们濮人几石几十石的稻谷,我们铜陵三支,商议一致,坚决不使用这铜贝。”
“这,你们不是也可以制作铜贝吗?”楚戈随口问道。
“我们制作的再大,也是足额的铜材,别说楚人,就是濮人也不使用。”那少年说到这里,更加气愤。
“这是正常,货币就是这样。”楚戈想到现实中劣币驱逐良币的现象,不以为然地应道,自己还准备等姬可造纸技术更完善一些,到时候推行纸币呢。
“你说什么?这也正常?”那少年显然被楚戈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
“我不是说这个事,我是说另一个事。”楚戈赶紧解释。又心想,这铜材可是上好的工业材料,将来作管材和导线,需求量可是很大的。只是这个游戏设定的年代,还没有那么先进的工艺和体系要求,自己头脑中的那些知识也没有用处。这控梦也是没用,明明知道自已此时身在如同梦一般的游戏世界,但却无能为力改变各种处境,还要身受各种如有实质的身心痛苦,还不如没有这个自我意识。那少年转过脸,没再去看楚戈。
“年轻人,你觉得那楚戈怎么样?”楚戈闲着无聊,随口自恋地问道。
“我听说你们楚人拿他当大英雄,对于我们濮人来说,是个大恶人。”少年随口应道,转过来认真对楚戈说,“你也不要和我套近乎,我郑冲不是你表面看起来,那么容易上当的。”
楚戈一愣,仿佛被人看穿心事一般,旋即又哈哈笑道:“我本来是止戈军的一名军卒,也没什么本事,就是觉得我死后,我这一身技击和带兵打仗的本事没个传承。你不要误会。”
“哦,那也是没法子的事。”郑冲将信将疑,还是很警惕。
第二天,楚戈被喂了些粗食,便与另三名楚人,被带上小船,那个被称作奚老大的人,代表渝濮一支的长老前去参会,带了十多人,郑冲也在其中。看这方向,也是沿渝水顺流向南。据奚老大几人谈论,此处到沧渝河口,须两日船程。再经沧水转入江水中,又须五日船程,江水向东再走三日,便到濮巫大会所在地的云泽。
楚戈向沧水下游出行,虽是手脚被缚,还是不断地打量着周边地形。渝水出铜陵山后,一路曲折向南,尽是丘陵地带,进入沧水后,风光又是不同,尽皆湖泽洼地,有时河道与湖相边,没有经验的船工,分不清河道和湖心,极易迷失方向。
这日,郑冲见奚老大等人上岸活动,又见楚戈看向船外出神,小心翼翼走过来问道:“你这人也是倒霉,你叫什么名字,到时候如若濮巫大会被用于祭献,我也好知道。莫要做个无名鬼。”
楚戈此时知道自己身在游戏之中,一时半会也寻不到田伊,也不怕自己有个三长两短,那里还肯与他虚与委蛇,直接说道:“我便是楚林。”
楚林虽不及楚戈知名,但这几年,楚人止戈军仅凭百人,发展到数千人,更是将不可一世的嫡卫驱逐出狄北,莫说楚林,便是止戈军中的楚枳、楚桔、楚棱等人,也是很多少年人崇拜的对象。郑冲瞪着眼睛看他,说道:“你说真名,或许逢上我们濮人的节气,我也叫你亡魂吃个饭。”濮地每逢年节,有在水边招魂送水碗的传统。
“你莫不是觉得我楚林还须要换个名字骗你?”楚戈更懒得与这小屁孩解释,一付爱信不信的神情。旁边的三名楚囚也好奇地看了过来。
“你说你是止戈军的那个楚林,还是楚人用这个名字太多,随便一个人便叫作楚林。”郑冲犹是不信,问道。
“我便是你头脑中的那个楚林。”楚戈仰天哈哈一笑,说道,“郑冲,枉你身为少年人,难道不想学些楚林的技击、兵法,像楚戈一样,在濮人中成就一番功业吗?”
“你有什么条件?”郑冲此时当真心动了起来。
“也无需你为难,只要稍稍将绳子松开些,不要绑那么紧,我能舒坦一些就行。再有,你练习我的技术,须用我那铁剑才行,你想办法找奚老大借我的剑,我指导你便成了。”楚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