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长素去马厩牵了匹枣红色的马出来,小胖子不知从哪儿又冒出来,爪子紧紧抓在郑长素的左肩上,小豆子一样的眼睛灵动的转来转去。
郑长素抬手摸了摸小胖子的脑袋,牵着马离开宅邸,向城北而去。
郑长素越往城北走人就越少,她远远地就看见许多官兵把守在前面,戒备森严!而且每个人口鼻上都围着白布巾,只露出一双眼睛。
郑长素人还没走过去,一个同样蒙着白布巾,却是身着黑衣包红边,腰间系宽刀的男人朝她走过来,她率先注意到的是男人左胸前用红线绣着的火焰纹样,看起来极为特别。
“您是郑姑娘?”男人上来抱拳行礼,一口就叫出她的姓氏。
“我是郑长素,你知道莫三在哪吗?我有急事找他!”郑长素点头。
“大人吩咐过卑职,姑娘来了就由卑职带路,郑姑娘请!”那人说着一手握住刀柄,一手摊开!走了两步,又朝里面的一个人招招手,然后递给郑长素一个同他们脸上一样的白色布巾“郑姑娘请以此遮住口鼻随卑职来。”
郑长素将布巾绑在脑后系好,这名官差大哥十分严肃的对郑长素再次提醒:“郑姑娘,进去后请您务必紧跟在卑职身后,不要同人随意接触。”
“里面怎么了?”郑长素同领路的官差一起被外面守卫的官兵放进去,郑长素根据刚才看到的猜测:“难道是有什么疫症吗?”
走在前面的官差有些惊讶她居然能猜到,官差将路带到最外侧,绕开城北疫症的中心区域,说道:“邕城四日前突起此怪症,蔓延极快,现城北的大多百姓都被怪症感染……大人现正同邕城内有名的医师寻找疫症发起的根源。”
领路的官差说到这,旁边的一扇门突然被大力破开,只见一个满身脓包的、散发着恶臭的人,瞪着蜡黄的眼珠就朝他们猛扑过来。
“郑姑娘小心!”官差一把抽出腰间宽刀,刀锋一闪,割喉而过。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被一刀封喉的人一命呜呼,身体直挺挺倒在地上,还在地上不停地抽搐!
郑长素眼睛一扫竟然发现刀上带出的不是红色的血,而是一些黄色如脓一般不知名的东西,一股刺鼻的味道散发出来,夹杂着周围空气里的阵阵恶臭……
只见官差拿出一个干净丝绢,就打算擦拭刀上沾的黄色液体,立刻被郑长素出言阻止:“不要碰那些黄色脓液,快把刀扔掉!”
领路的官差闻言,紧蹙一下浓眉,便立刻将刀横插到地上,眼中满是赞赏:“姑娘好胆色!”转而看着地上已经一动不动的人继续说:“最近这种情况越来越多,少数失控的人发起狂来都已丧失人性,两天前第一个人突然发狂,直接将一个身边刚刚感染怪病的孩子喉咙咬断,并且从伤口处吸食鲜血,幸亏当日大人及时将发狂的人诛杀,才避免更多患病的人被咬伤。”
吸食鲜血?郑长素收敛心思,又看向地上的人人,不知道是不是她一整晚没睡的缘故而产生了错觉,她怎么感觉这个人右手食指刚刚好像动了一下?
“郑姑娘,这里不宜久留,我们快些离开。”官差说道。
“好。”
郑长素跟在后面,一路直走,期间没有再碰到发狂而扑出来的人,官差领着她又经过一处重兵把守的路口,出来后便看见郁郁葱葱的一片,伴着水流的声音,远远看去,看到一棵有些年头的垂柳,透过柳枝能看见后面有一小群人站在后面。
郑长素走近以后,发现这里也有约莫数十官兵严守着,打眼就见一袭红衣的莫三再跟一个人说话,余光看见她,便朝身边说话的人点了一下头走了过来。
“大人。”领路的官差向莫三行礼。
莫三朝官差点一下头,官差便直接错身而过,去后面帮忙。
……
“怎么样了?”郑长素问道。
莫三按着额角,眼里虽然满是疲倦,但掩不住一瞬的放松:“有些眉目了,整个邕城绕水而建,五年前邕城城内居民食用的主要水源均来自身后这条‘湛水河’,河水是从惠泽山第四座峰上的一处天然泉眼引下来的,后来城内人觉得吃水不便,恰逢又有人上惠泽山主峰采药时偶然找到一处新的活泉,索性官府便引了新的水源以供城内百姓食用,只是,除了邕城城北!”莫三负手接着说:“城北这一处跟邕城其余几处大有不同,地势骤然拔高,以至于新的水源无法通到城北,又因为城北背后就靠着这条‘湛水河’,官府索性就让城北的百姓继续引用这一处水源。”
“这么说,只有城北的水源是单独隔开的!”郑长素话音刚落,河对岸突然传出惊呼!
“妈呀!!有死/人!!!”河对岸木筏上的人突然大叫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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