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郑长素瞥了眼烤鱼,垂下头绕弄着自己的指头:“那我还是别吃了。”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早,脑子里不由得冒出这句至理名言。
“玉水寨,还记得吗?”沈清之直接将话题继续。
“当然记得!简直就是印象深刻,我就是在那莫名其妙背了一大口黑锅!”郑长素想起玉水寨的事情就是一肚子怒火,要是让她逮到那个让自己背锅的死狐狸眼男,绝对要狠揍一顿出口恶气!
沈清之侧首看着气哄哄的郑长素。
郑长素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对现在的沈清之的视线特别的敏感,每次那道视线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她都有种想背过身去,不敢与之对视,坐立难安的不自在。
“呵……”沈清之轻笑一声,好整以暇的看着郑长素,语气不急不缓:“我不是第一次用手攥住你的脖子,加上刚才的,总共三次。”
三次?郑长素满眼疑惑,绞尽脑汁努力回想,普惠寺一次,方才一次,她什么时候还被人抓过脖子?
此时,脑子里有一段画面蹭的闪过,郑长素紧紧抓住,蹦起来指着面前这个人大呼:“玉水寨,把我拖进柜子里的男人也是你?!”
不待沈清之回答,郑长素就已经八分确定,脑子里关于被人制住拖进柜子里看戏的记忆越来越清晰,在她脑袋里来回跑个不停。
“怪不得我老觉得你身上的味道很熟悉,却死活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闻到过!”同样的药香味道,郑长素复又蹲下,手抱着头,细细回想那个黑衣人身上的味道,然后又蹙起眉头:“不对啊,还是有点不一样的,我记得我在黑衣人身上还闻到……桔梗?”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送了我一样东西。”沈清之出言提醒。
郑长素‘呀’的一声,一惊一乍的蹦了起来,一脸的恍然大悟:“是香囊!”第一次见沈清之的时候,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孱弱,想来短命!但却见他有九歌门的‘君子铃’,这才将自己随身携带的配有桔梗等药物的香囊送给了他。
“我怎么没想到!”郑长素抬手就拍了两下脑袋。
……
沈清之随郑长素在一旁一惊一乍,还不断地自言自语!
过了一会儿……
“过来坐下。”沈清之的声音又响起。
郑长素满脑子都还想着方才的事情,听到沈清之的话自觉地乖乖坐回方才坐的地方。
郑长素好不容易把玉水寨的黑衣人和普惠寺的黑衣人都是沈清之这一点勉强消化完,让自己的面部表情从震惊中缓过来之后,又麻利的问道:“那个狐狸眼男人也是你的人?你们是不是一伙的?!”
沈清之勾起薄凉的唇角,深如潭水的眼中没有丝毫笑意,语中暗含着危险“这是另一个秘密,你确定你还想知道。”
郑长素立马摆手,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想知道,我不想知道了!”然后刷得站起来,赶紧转移话题:“我去把被子抱过来烤一烤!”
郑长素把潮湿的被子搭到木架上,磨蹭了很长时间,才从沈清之背后走过,也是这个时候,眼神撇过那微弓着的并不宽阔但却十分硬朗的背,顿下脚步,原地踌躇了一会,还是决定走过去。
“你的伤,让我看看。”郑长素说完这句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接着一大串解释:“那个,这里没有药,山洞又湿冷,你背上的伤口又极深,还被冷水长时间浸泡过,一不注意是会要命的,而且昨晚你烧了整整一夜……”
“好。”
“……虽然这次出来的时候我身上备了药,但是跳崖掉进水里的时候,不是被水泡了失去药性,就是被卷走连影都找不着……你又是因为我受的伤,所以……哎?你说什么?”
“好。”沈清之重复一遍。
郑长素愣了一下,随即伸手就朝沈清之的背而去,指尖快碰到衣领的时候,她倏地又收回手。
“那个,脱衣服。”郑长素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耳朵说道。
因为郑长素站在沈清之的背后,自然也就看不见沈清之此刻微染笑意的脸。
沈清之抬起手,把上衣/褪了下来,包扎伤/口的布条已经被血/染/透!
郑长素查看伤/口,指下的皮肤有些微烫,她紧促眉头“这样不行,我们必须快点出去。”
郑长素看着沈清之把衣物穿回去,突然从沈清之背后伸出手,环过去放在他的额头上,另一只手放在自己额头上“果然,又开始发热了。”
她边说边把手从他的额头上移到肩上拍了拍“别坐在这里了,快去躺下休息一会儿。”
然后她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直接搭到沈清之肩头“你先盖这个,被子烘干了,我给你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