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爸妈去世之后她身边亲近的人本就所剩不多,每一个都是她不可触碰的逆鳞。
是夜。
江梨白再次浑身湿透的从睡梦中醒来,白天谢知意的话还是再一次的勾起了她最不愿意回忆的那一夜,梦中无尽的黑暗将她包围,像是有无数双手在拼命的撕扯着她,要她偿命。
推开阳台的门,夏夜的风带着些许的闷热,不仅无法吹散心头的烦躁,反而越演越烈。
但是她却固执的不肯回去,坐在椅子上,眼神愣愣的看着一个地方,她看的地方正是裴商墨公寓所在的地方。
不知道坐了多久,腿都有些麻了,正要起身,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一个身影一闪而过。,看着黑影去的方向,正是谢知意新的房间的位置。
江梨白的眸色暗了暗,推开门走了出去。
凌晨三点的谢家安静的就想是一座坟墓一般,到处都是静悄悄的,什么都没醒来。
江梨白赤着脚一步步的往前走,动作轻盈,没发出一点的声音,许是真的太晚了,又或许是谢知意大意了,房间的门竟然没有关严。
“让你准备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是谢知意独特的高傲又带着恨意的声音。
“他身边的人太多,我们观察他好久都没能找到合适的时机...”黑衣男人低声道。
“那就继续盯着,是人就有破绽,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他,拿回谢家。”谢知意的声音不高,但是全都一丝不落的传进江梨白的耳中。
没有再听下去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转身离开了,谢知意要雇凶杀人,她要杀谁?拿回谢家?谢家现在唯一的掌权者就是谢知许,她要杀自己的亲哥哥?为什么?
江梨白眉头皱的紧紧地,像是想到了什么,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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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却怎么也理不出头绪,一团乱麻,千丝万缕,缺少一个解开谜团的契机。
翌日。
江梨白下楼的时候,谢知许已经在楼下吃饭了,却不见谢知意。
“早,睡得好吗?”谢知许对她热情依旧。
“不好。”江梨白低头认真的搅拌着自己碗中还冒着热气的粥,神色淡淡的,丝毫不掩饰自己一点都不像理谢知许的意思。
“床不舒服吗?”谢知许丝毫不在意她的冷淡,要是江梨白热情了,那还是江梨白吗?
“没有,昨晚被噩梦惊醒,在院子里看到一个奇怪的人,被吓到了。”江梨白神色始终淡淡的,就像是在话家常一般,“不经意”的说出昨晚的事情。
“奇怪的人?”谢知许果然不负众望的抓住了重点。
“一身黑衣,三点多不睡觉,有点奇怪。”江梨白随意的喝了两口碗中的粥,就兴致缺缺的上楼了。
餐桌上的谢知许却放下了手中的餐具,叫来一旁的人“查一下昨晚院子里的监控。”江梨白的高明之处就在于她没有直白的说昨晚的人和谢知意有关系,而是提了一句引导谢知许自己去查,他这样的人会更相信自己查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