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
“镖头,事情解决得如何?”唐明见王鸿飞表情中带着喜悦,想是得胜而归。
王鸿飞面带笑容:“小事一桩!这崇飞门不知为何要来庐州撒野,登记全城会下棋的人。刚刚我的徒弟说有一个素袍的书生来向他告密,说崇飞门在棋社密谋要劫镖,我徒弟江凯就去打探情况,但这个崇飞门的竟然说我们要抢他们的东西,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刚刚我们一路追杀到了城南,好好地教训了他们一顿,把他们轰走了!只是这个名单已经被他们送回,没有拿回来。”
唐明连连点头:“太好了,这下他们就不会找我们的麻烦了!谢王镖头!对了,刚刚贵府书房好像有人潜进来,我进到书房时有个身影跳窗而出。”
王鸿飞表情凝重,赶忙冲到了放棋谱的书架处,将柜子用力挪了挪,又将柜子挪回。唐明有些不明所以,愣愣地看着王鸿飞。
“让唐兄见笑了,我这家门把得不严,不过还好,书房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以后还要嘱咐家丁注意。对了,刚刚出门之前的事情还没有说完呢!这棋谱的秘密!”
“这棋谱能有什么秘密?难道还有什么宝藏不成?”唐明想起了葛寂安的话,对这秘密也是无比好奇。
“哈哈,金银珠宝倒是没有听说,可这棋谱当中或许就有武功!我听说这棋谱被崇飞门得了去,已经流落到了北方,没有机会亲眼目睹。这崇飞门在庐州搜集擅长下棋人的名单,怕是就和这棋谱有关。”
“武功?下棋就是下棋,怎么会和武功牵连?刚刚被赶走的不就是崇飞门吗?”唐明继续追问。
王鸿飞也没有戒心,饶有兴趣地说:“唐兄有所不知,前朝国手在棋盘中参悟了绝世的武功,后来棋谱辗转流落不知去向。倘若真的是崇飞门得到棋谱,怕是会给江湖掀起一场风波。”
唐明听得有些困惑,但与葛寂安所说内容相似,但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原来如此!王镖头,我这儿子就托付给您了,武功这件事我这个年纪学不来,让孩子能够安身立命就可以啦。倘若以后这个崇飞门再来找麻烦,我也不用担心我儿的安危。”
王鸿飞举起酒杯:“这是自然!小弈雨踏实,在我看来,能够耐心看棋谱的孩子应当非常刻苦!在我这镖局学上个七八年,平常三四个人肯定近不得他的身!”
傍晚回到家,葛寂安按时来找唐明学棋。唐明直接提起了白天之事,将与王鸿飞的对话都告诉了葛寂安。
葛寂安听后,喃喃自语道:“若如此,也不一定在庐州......”
“葛兄弟,我这个人说话有些直,你别见外!我把你当成兄弟才问你!”
“唐兄,尽管开口。你我兄弟有什么不能说啊!”
唐明站起身,看了看窗外:“我这人爱琢磨事情,想起了今天王镖头对我说的话,我想了很久……我觉得那个与崇飞门和镖局互相通报事情的书生是你,而且书房里的那身影难道也是你?”
葛寂安先是一愣,而后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唐兄,眼见不一定为实,看破不一定说破!”
唐明尴尬地问了一句:“葛兄弟,你这是怎么想的呀?”
葛寂安看着窗外:“或许我的选择是错误的!但是这是属于我自己的抉择!我和师父的想法不一样,他认为棋谱这件事甚是虚幻。可每一个习武之人都会有自己的追求,不能一直固守本门的功夫。哎……唐兄,怪兄弟多话了,我是背着师父逃出来的。还是那句话,你非江湖中人,与你说说倒是无碍。只是唐兄,以后心里想明白就可以,不用说出来。倘若小弈雨以后步入江湖,这样的怀疑和聪明会有杀身之祸。”
唐明听后,只觉后背一凉:“葛兄弟,是为兄的多话了,别放在心上。孩子以后还需要你来教导,这些事情你要多讲给他听。”
而后的两天,葛寂安没有来学棋,第三天的时候竟唐明收到了一封书信和一个小包裹:“唐兄,我要出门追寻一下棋谱的事情,这些银两留给你。让小弈雨好好在镖局学武学根基,待兄弟回来自会教他其他的武功。”唐明虽有些摸不到头脑,但心中却仍有些失落。
时间飞快,一晃就过了两年有余。这两年的时间,葛寂安再也没有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