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周围人觉得诧异间,一个身着同样黄衣的中年人施展着轻功向这边赶来,来人丹凤眼、卧蚕眉,略有些黑的皮肤给眉宇间添加了一股凛然的正气,左脸上的一道伤疤有些显眼,可不影响他高大的形象。
“昕儿,你没事吧!”来人将坐在地上哭泣的女孩抱起,查看着伤势。小女孩连连摇头,口中说着没事,只是因为哭泣而显得断断续续。
黄衣男子查看了一下自己女儿的身体,确定没有伤势后长舒一口气:“好女儿,父亲带你回家。程阳,你这混蛋,若不是这个小男孩,你险些要了我女儿的性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决不允许这样骑马。自谋生路去吧,我黄衣镖局容不得你这样的人!”
旁边的人吓得浑身哆嗦,跪在地上不敢动。带头的那名骑马人程阳连连磕头:“谢镖头不杀之恩,谢镖头不杀之恩!”
黄衣男子转过身,向唐明施了一个礼:“在下黄衣镖局王鸿飞!多谢令郎反应机敏,救下小女,在下感激不尽!咦?这不是今天得了第一的唐弈雨吗?”
唐明还了一个礼:“原来是王镖头!在下唐明,是咱们庐州城的一个小木匠。刚刚事情突然,我也未料这小家伙会反应如此之快。您认识我家孩子?”
黄衣男子摸了摸唐弈雨的头:“自然认得,今日这小家伙在棋局上可是威风得很啊。唐兄如果不嫌弃的话,明日可以带着孩子来镖局找我,让我当面感谢。”
唐明喜出望外,连连答应,待王鸿飞走远才带儿子和葛寂安一同回家。
残破的小屋看起来简陋,而屋内的陈设透露出了唐明木匠手艺的精湛,葛寂安看着摆放的小物件,构造个个精妙,让人不禁拍案叫绝。唐弈雨本想照例打谱学棋,但被唐明催去做饭。葛寂安随唐明坐下,二人打开盛棋子的草盒,开始对弈。葛寂安刚开始对弈便打趣道:“今日给王大公子干活得了多少工钱?给小弈雨也可买些吃的,何必让他去做。你这当父亲的可是够懒的!”
“哼,你有所不知,这孩子有时候不像个汉子,没点血性!给他一本棋谱,他能看上一天纹丝不动,像做饭下厨这样的事情他反而喜欢。不过也好,倒是让我省去了不少心。对了兄弟,我一直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学棋呢?”
葛寂安落了一黑子:“唐兄,你非江湖中人,我便偷偷与你说。前朝国手孙建在古棋谱当中参悟了绝世的武功,在当时的江湖上成了一流的高手,但在孙建死后,这本棋谱被朝廷拿到,因为棋谱的棋局非常奥妙,朝廷之人将其作为国手弈棋研究的对象,而后便再也没有流落江湖。”
“哦?棋谱当中有武功?那朝廷之人为什么不都成为你们习武者的高手呢?”唐明停住了手中的棋。
葛寂安继续道:“哈哈,倘若练成这本棋谱的武功那么容易,怎么能算是绝世武功呢?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据说棋谱当中还有前朝的宝藏啊,帝王之术啊,传说也就越来越多,我也有些难以分辨,但是作为一个习武者来说,武功还是最重要的。刚刚小弈雨的反应机敏,是个练武的材料,一会儿吃了饭我简单看看他的根骨。”
唐明的笑容立时出现在脸上:“那自然是好!对了葛兄弟,你看我明日去黄衣镖局,能不能也让雨儿在镖局学些功夫?”
“可以,当然可以!武学这东西有相通之处,只是我怕雨儿学太多不易接受。在镖局可学些他们的拳脚功夫,强健体魄。等他身体变强后,我教他我家的内功。”葛寂安看着棋盘,自己明显陷入了劣势。
阳春三月,正是万物生发的季节,河畔的树随着风微微晃动,展露出了新鲜的绿色,唐明准备了几个平日里做的小物件作为礼物,带着儿子到了黄衣镖局的门口。镖局的大院内,镖师们个个身着土黄色的黄衣,正在互相习练兵器,演练拳脚,好不热闹。此时虽已至春,但仍有一丝寒冷,可大院里习武之人都有些大汗淋漓。从未见人习武的唐弈雨有些看傻了眼,看看舞刀人,又看看弄枪人,有时还被突然翻身而过的人吓一跳,有些惧怕地站在自己父亲的身边。
父子俩正在眼花缭乱间,王鸿飞带着自己的女儿自内堂走出,小女儿也穿了也着一身习武用的黄衣。王鸿飞见唐明已经到了院子里,笑盈盈地上前:“唐兄,既然来了怎么不打声招呼,在院子里站着干嘛?”
唐明自包裹里取出了带的小礼物继续道:“唐某不才,平日里做些小东西,王镖头务必收下。我从未接触过武功,一时也看傻了眼,我这孩子就托付给你了,让他学学咱们镖局的武功。”
王鸿飞见唐明送的东西小巧玲珑,定是费了一番心思,也很喜欢:“唐兄客气了!令郎救了小女一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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