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刀子站了起来,朝着陈白的方向捅了过去,陈白就算反应再快,也没有快到转过身来制伏。
关键时刻,贺尧的手挡住了刀子,刀子却刺中了贺尧的手背。
女孩当即就吓傻了,想要跑出去。
却被陈白一脚踹倒了对面的墙上!
陈白现在是彻底怒了。
“你敢伤他,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又过去,踹了女孩一脚。
贺尧捂着流血的手背:“你特么的先管我吧,好不好啊。”
知不知道流血的最要紧啊。
闻言,陈白这才赶忙跑了回去,握住了贺尧流血的手,送去了急诊室。
——
一个小时后。
贺尧的手被医生缠成了厚厚的猪蹄。
陈白在旁边,一个劲地说“对不起”。
贺尧听得都烦了,大手一挥不耐烦道:“没事,医生说了没刺穿,没伤到筋脉,休息个一个月两个月就好了。”
“这么长的时间,你又是右手,这样一来的话,平时肯定很多事情不方便。”陈白叹了口气说道,满眼都是自责。
贺尧哼了一声:“那你也知道我是为了你受伤的,你做我的右手不就得了。”
话说出口,感觉到哪里怪怪的,贺尧烦躁地挠了挠脖子。
陈白双手作揖:“甘愿为了贺医生,赴汤蹈火,在所——”
“得得得了,闭嘴吧,不用一天天这么多遍的在所不惜。”
“……”陈白这才不说话了。
贺尧不想住院。
又不是脚受伤了不能走路,手受伤了而已,没什么。
晚上,贺尧回了家,陈白在厨房做饭。
贺尧站在一旁,慢慢悠悠地指导着陈白做饭。
放盐,放糖,放醋,陈白都按照贺尧的吩咐做。
“真的对不起。”
“你这句话已经说了第375遍了,够数了。”贺尧揉着耳朵说。
“谢谢你原谅我。”
贺尧哼了一声:“你真是个傻子。”
“骂我两句,如果你心里能好受点的话。”
贺尧:“……”
这特么的真是鸡同鸭讲。
贺尧:“陈白,你脑子是不是有泡?”
“那你的脑子里有什么?”陈白反问。
“我当然装满了智慧,集天地日月精华于一身的智慧,懂吗你。”
话音刚落,门铃响了。
贺尧去开门,以为是宋曳来看他了,站在门口的人却是沈笙,让贺尧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声音也一并沉到了最底。
“你怎么来了?”
沈笙的目光落在了贺尧缠着纱布的手上。
“听说你的手受伤了,我来看看你。”
贺尧无语:“你听谁说的?”
“这个不重要,你的手怎么样了?”
“好得很,死不了。”
“我买了点你爱吃的东西。”
“我是手受伤了,不是做月子,拿给你的爸妈吃吧!”说完,贺尧砰的一声就关上了门。
他给宋曳打电话,破口大骂:
“你特么的是不是有病?谁让你通知沈笙过来的?”
“贺尧你傻逼吧,谁他妈的通知沈笙的?”
“不是你,那还能是谁?谁还会闲的没事管我的闲事?”贺尧没好气。
宋曳也没好气:“我怎么知道!反正不是我,别把屎盆子往我的头上扣。”
贺尧没话说了。
看样子真的不是宋曳告密。
那会是谁?
贺尧的眼,一点点移到了厨房的陈白身上,微微地泛起了几分思忖。
陈白已经做好了饭菜。
他炒了三道菜,煲了一道汤,放在了桌子上,招呼贺尧吃饭。
贺尧坐了下来,抄着胳膊,受伤的手那么朝外翻着,凤眸眯了起来。
“沈笙怎么知道我受伤的事情的?”
“我通知的。”陈白摆好了碗筷,很大方地说道。
贺尧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翻了餐桌。
哗啦!
做好的饭菜和碎盘子一起,落在了地上。
满目狼藉。
贺尧指着陈白,目眦尽裂,嘴唇都在发抖:“你是不是有病?我家里的事情你管我个屁啊,你是不是就觉得我和沈笙的关系很好,还是说你是沈笙派来监视我的奸细?你和沈笙什么关系?这么帮着他来气我?!”
陈白没有说话,他蹲下身子,收拾着地上的残渣。
贺尧特别烦闷骚的货。
尤其是对方还是个闷骚的二货,就更烦了。
还不如陈白和他痛痛快快吵一架,他心里还能舒服一些。
“你说话啊!装什么哑巴,我给你一个新手机,就是让你联系沈笙的?你特么的就这么出卖我?你还是人吗你?”
“……”陈白还是不说话,捡起了地上的碗片。
贺尧一脚踹在了陈白的肩膀。
“老子让你说话!你的嘴呢?”
陈白接手了那一脚,可是瓷碗的碎片,却是扎进了手心,顿时间血肉模糊。
贺尧无语:“你特么的非得攥着那块碗吗?还不快点给我起来!”
陈白无动于衷。
贺尧气得抹了一把脸。
他二话没说把地上的陈白拎了起来,拎到了沙发上,然后郁闷地拿来了医药箱给他包扎手。
用一只手包扎。
陈白的手受伤的是左手。
贺尧的手伤到的是右手。
加起来,真是一对。
缠好了纱布,勉强不流血了,刚刚陈白的手一直在流血,看的贺尧心里很不舒服。
他不喜欢晚上见血光,让他的心情很压抑。
陈白抿唇,嗓音情真意切:“对不起。”
“这句话我特么的听够了,别再说了。”
“你不喜欢的事情,我以后不会再做了,对不起。”陈白一字一句。
贺尧眉心舒展,这心里的气顿时就消了不少。
“早点这么说不就早好了?刚刚装什么哑巴呢?”
“我怕我一开口说话,又惹你生气,你赶我走。”
贺尧:“……”
竟然是在乎这个。
他抿了抿薄唇:“我说了不会赶你走,就是不会,除非你做了触犯我底线的事情。”
“你的底线,是什么事情?”
“就相当于今天这样的事情,下不为例。”
“好,我知道了。”陈白说道。
贺尧咳嗽了两嗓子:“哝,饭也不用吃了,等下我带你出去下馆子。”
“要不我重新做?”
“算了不用了,你左手都受伤了还做什么做,我掏钱。”贺尧郁闷地去房间拿钱包了。
养了个傻子,不给钱,自己还要倒贴钱,他能不郁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