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出现泪花。
听到这话的竹若文看向年安:“哇靠,那你岂不是成了冰块哥啊?”
年安听着竹若文的玩笑话道:“我修炼的本就冰雪,冷点也无所谓,没猫靠近便好,若对方功力太低,我处于不在压制的情况,就会成为一件艺术品。”
小青与墨紫来到海边坐在礁石上。
“这些年来,我一直想知道,妈妈是什么样子的。”
墨紫低着头说道:“还不如不知道,她的心比石头还硬。”
“十年了。”墨紫说到这手狠狠抓住衣服。
“她一次都不愿见我。”
小青安慰道:“她是被黯打入了混沌枷锁,才会变成那样的。”
“等我变得和你一样强大的时候,我们就可以打开妈妈的枷锁。”
“枷锁不是原因。”
“啊?”小青有些不解墨紫说的话。
“在黯进攻之前时候,她...她就亲手将爸爸打落山崖。”说到这墨紫眼角再次出现泪水。
“铁石心肠,冷酷无情,就是她原来的样子。”墨紫用衣袖擦拭泪水。
小青问道:“妈妈为什么要这么做。”
“宗宫里传闻爸爸投靠了黯,她为了保住自己的宗主之位,就痛下杀手。”
“就在那。”墨紫用手指着一旁的山崖说道:“在宗宫长老面前,在我的面前。”
“爸爸...投靠了黯...”小青有些不相信。
“那都是传闻,宗宫里所有的猫都对此事闭口不谈,舅父也不给我答案。”
“这不可能,爸爸怎么会......”
“这都是她找的借口,她一定很讨厌爸爸。”
“她的心里,就只有权力与地位,根本不懂什么叫爱,她甚至与都不让我随父姓。”
“我们...原本应该姓什么?”
“爸爸复姓雨师。”
“雨师......”
墨紫叹气:“唉,很失望吧,这个母亲,对我来说有和没有,并无区别。”
“这么多年,能让我感受到亲情的,只有舅父,还有记忆中的妹妹。”
“可是,对你来说,我却是不存在的。”墨紫捂嘴,眼泪再次流淌下来。
“或许,你也是不存在的,她连名字都不愿意给你取。”
躲在石头后面的竹若文听完这对姐妹的话后,对着一旁用木棍捅螃蟹的年安道:“这误解好像有些大啊。”
“这戏演得好啊,演得好啊。”年安用木棍不断与螃蟹的两个钳子对战。
“可这未免也太......”
年安用木棍将螃蟹挑飞到海水边沿上说道:“冷酷无情?唉,按理来说我对此事不应该多愁善感的,但一看到这种场景就有些......”
“有些什么?”竹若文问道。
“没什么,你还是继续听去吧。”年安用手上的木棍在地上画画。
“莫名其妙。”竹若文说完便继续便继续悄摸探头去听。
“我出生的时候,爸爸还活着啊。”小青也是眼角有泪:“为什么不给我起名字。”
“她说,等到你一岁的时候,再做决定。”
“可是,你一岁的时候,她就突然不让我和爸爸来看望你了。”
“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墨紫摘下头发插着的翠鸟发簪:“你一岁生日的那天,宗宫的神鸟就在你的摇篮里下了三个蛋。”
“一个当时孵化出了发簪,给了她,在我十二岁的那一年,得到了这只发簪。”
“但最后一个鸟蛋,一直那么躺着,也许它就像我一样,在等着你回来。”
小青也摘下翠鸟发簪:“舅父说,我们两个是开启法器的钥匙。”
小青将翠鸟发簪靠近墨紫手中的翠鸟发簪,翠鸟发簪相碰发出亮光。
“难怪舅父会冒着触犯宗法的危险,让我练习水无相。”
“水无相?”小青疑惑。
墨紫将翠鸟发簪重新插回头发上解释:“那是身宗的古老禁术,练成后可以让本体一分为二。”
“也就是说,你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姐姐了。”
“呜呜呜,这么小就练习这种禁术,还走火入魔差点分裂,真是好惨一娃啊。”竹若文用手帕擦擦不存在的泪水。
“对了,你怎么没分裂啊?”竹若文问道。
“你管我,听你的话去。”年安继续在地上作画。
“这么厉害!”小青惊叹。
“舅父这么做,就是为了能让我单独打开法器,但现在你回来了,我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丫头真是让你受苦了,等你妈出来估计有猫就要挨揍了。”竹若文继续用手帕擦拭不存在的泪水:“不过天要亮了。”
“放心,墨紫这变化无碍,不然墨邪会看出端倪的。”
“你不是清除了副作用了吗?”
“是啊,我保证她不用被侵蚀,又没说破了这水无相啊。”
“可我的韵力,实在是太弱了。”
“既然咱们两个就能打开法器,那干嘛要有三只发簪呢?”
“嗯?你的手变暖和了,哎呀,太用力了。”
由于墨紫握的太紧,小青吃痛将手收回。
墨紫小声道:“既然咱们有这么多疑问,那就去打破宗主的枷锁,当面问清楚。”
“可舅父说,这样做很危险,要等我们打开法器才能......”
“等你?你这功力起码要练个十年八年的,没时间了。”
“我答应过舅父,在打开法器之前,不再涉足宗主花园。”
“如果救出了宗主,舅父是不会怪我们的。”
绒嬷嬷的声音传来:“阿紫宫主说的对。”
“你们怎么来了?”小青看着白糖等猫问道。
白糖:“绒嬷嬷说黯就要打过来了,再不救宗主就来不及了。”
黯:“?”
“可打破混沌枷锁,妈妈就会有危险。”
武崧:“我们救过那么多位的宗主,也没有听过这枷锁与性命有关。”
“墨大人定是不相信你们的话,怕误伤了宗主,可他并不知这法器的威力。”绒嬷嬷话锋一转,用手指无意间指着白糖领口前的念珠。
白糖见状捂住自己的种子:“对,再邪恶的力量,也战胜不了修的正义。”
“哇塞,果然还是这样有意思。”竹若文拉着年安就朝白糖等猫离去的方向追去。
海水上沿,将年安的画冲刷掉,但隐约可见有两个身影,一个是年安,另一个却看不到脸。
“哎?绒嬷嬷跑丢了!”跑到一半的白糖惊奇发现绒嬷嬷不见。
墨紫解释:“这违反宗法的事情,他老人家可不敢抛头露面的。”
“但本宫主不怕。”墨紫有些得意,“跟我来。”
“估计一进去就能碰见墨邪,不知道能不能打起来啊,好激动。”竹若文有些期待。
墨紫带领星罗班等猫来到宗主花园,一进去便看见墨邪以及,海星猫(风),水母猫(花),螃蟹猫(雪)在此等待。
墨邪出声:“阿紫,你又胡闹!”
墨紫上前说道:“舅父,既然宗主身中混沌枷锁,以您的功力,为何不救。”
星罗班等猫见状捂脸想偷偷溜走,毕竟墨紫不怕不代表他们不怕,白糖之前还说要是再进来就任墨邪处罚。
墨邪自然也是注意到了白糖等猫开口:“你们站住!”
“原因我已经说过了,你们昨夜刚刚许诺,为何现在出尔反尔?”
“绒嬷嬷!”
墨邪话音刚落,绒嬷嬷就从门外走进来。
“老奴看管不利,请大人恕罪。”
大飞见状小声问道:“绒嬷嬷,不是你让俺们......”
白糖拉过大飞,在他耳朵边小声说道:“绒嬷嬷还不是为了小青姐姐的妈妈,可不能出卖她,鞠躬鞠躬。”
墨紫开口:“舅父!现在身宗一片祥和,可这一宗之主却是个魔物,这岂不是个笑话。”
“现在贸然出手,必会殃及墨兰的性命。”
“墨大人。”
“嗯?”见武崧出声,风花雪三猫便要上前,只不过被墨邪伸手拦了下来。
“我们从未听说过,混沌枷锁与性命相关,不知墨大人是从哪里得知的讯息。”
“这......”墨邪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白糖从墨紫,武崧中间挤出问道:“您今天是不是又被魔化了?”
小青一听,扯着白糖耳朵将白糖拉过去。
“舅父,既然打开法器只需要两把钥匙,那...为何会有第三只发簪。”
墨邪有些不耐烦:“你们听我安排便是,何必追问!”
墨紫看出问题上前一步问道:“舅父,您到底在隐瞒着什么?”
绒嬷嬷也轻微施加点压力:“大人,此刻正是身宗危机时刻,您若有什么难处,不如说出来我们一同解决。”
“都什么时候了!万一明天黯打过来,那什么秘密都没有用了!”
黯:“?”
大飞拉住想要上前的白糖,而墨邪眉头紧锁,正咬着牙,看来是在定夺什么。
“舅父!”墨紫再度出声。
墨邪一甩水袖叹气:“哎,也罢,你们暂且退下。”
墨邪身后的风花雪三猫拱手之后,便踩着水面离去。
竹若文看着风花雪三猫离去的方向:“哇塞,这海星猫的离场动作还真是抢戏啊,别的猫都是脚点着水离开,这家伙倒好,变成海星滚动离开了。”
年安眼睛一亮:“看来要有老朋友来了,估计好戏很快就要开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