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莎与之共进退,士气大振,三军将士用命,外加朕浴血搏杀,直杀得耶尼切里头破血流。
朕趁着夜色去了趟鄂图曼的大营,探听到粮草快要耗尽的消息,几处营寨已经开始宰马充饥,但穆拉德不信这个邪,还是希望再试着总攻一次,就算攻不下来,也要讨要一笔赎城费。
他起草了一封信,不外乎是割地赔款,称臣纳贡之类,打算过两天要是还没有进展,就送进城里。
朕大摇大摆的穿过两军的阵线,扒着墙进了君堡,打算看看番婆子撑不撑得住,继位以来她日夜操劳,累出了两个大眼袋,朕刚好攒了些拳劲,给她舒筋活血一番。
这妮子爱漂亮得很。
刚回到布拉赫乃宫,就听得宫里一阵鸡飞狗跳,仆人私下传言,说巴塞丽莎疯了,张口闭口都是异国语言,不然就是传御医,三大营何在,魏忠贤在哪一类的胡话。
朕心里一惊,难道说,难道说?
隔着两堵墙,朕就感受到冲天的天理拳劲,妈的,朱由检,你这兔崽子可算来了。
看到这个亡国之君朕心里就来气,朕又等了几天,确定他回去祸害大明了,才从暗处爬出来,跳到番婆子面前。
康丝坦斯,这回要是再把朕丢海里,朕请你吃天山折梅手。
“猫猫!”
皇妹一把将朕抄起,高高举起,朕几乎没反应过来。
这也难怪,朕的毕生功力都传给了皇妹,她又是自幼练功,不知不觉间天理拳劲自然运转了数年,拳劲浑然天成,比朕现在这点三脚猫功夫不知强到哪里去。
番婆子接过猫,搂在怀里……真软。
“那个大猪蹄子,居然和我说什么‘遍身绮罗者,不是养蚕人’,讽刺我铺张浪费,就叫你绮罗吧……嗯?公猫?”
别看啊,你这未出阁的大闺女怎么一点不害臊呢!
朕赶紧缩起尾巴,挡住下身。
“既然我是从荒地和荆棘中找到你的,那就叫你玛纳吧,你像露水一样从天上来,又长得这么肥……兴许可以当应急口粮。”
番婆子,你开玩笑归开玩笑,不要流口水,朕一点也不好吃啊!
朕躺在番婆子胸前,穿房过屋,晒着太阳,不禁惬意的哼起小曲。
康丝坦斯见四下无人,却冷哼一声:“嘁,什么当为尧舜,那个昏君一点也不自知,我看赛里斯迟早亡在他手上。”
忍住给她来两拳的冲动,朕强压怒火,因为她确实没说错。
回了屋,朕陪她玩了一会儿,本想传授她天理拳,没想到朱由检那小子附身过之后,经络间还残留着拳劲,朕的拳劲与之相抵,根本打不进去,只得作罢。
朕以猫儿之身练拳,三十而立便已到顶,再练也都是白练,想了想之后,丢下番婆子,去找皇妹传功,还是皇妹天赋异禀,朕不管攒下多少天理拳劲,都能全都吸纳,功力一日千里。
兴许是尝到了内力运转的甜头,安娜虽不知天理拳的妙处,却也食髓知味,晚上睡觉时将朕搂得紧紧地,朕的功力倒有八九分都便宜了这丫头。
又过了两天,安娜还在捣蚂蚁窝玩,用木棍把钻出的蚂蚁一只只碾死,下手的剑法正是庶人剑的剑招,想来是朱由检那家伙胡乱教的。
“很好很好,照这么下去,安娜再练两年,庶人剑与天理拳便要大成了,儒家和帝皇一系的功夫届时便水到渠成,道家的五雷法跟佛家金刚怒目宗朕学得不多,万一教坏了反倒不美,安娜还是先专精这两门吧。”
朕打着腹稿,为皇妹安排着学武计划,但这天巡猎归来,却见安娜盯着两根头发傻看,发梢上竟还吊着几只虱子。
“玛纳啊玛纳,这是姐姐教我的箭术基础,姐姐说了,只要我天天盯着这几只虱子看,等哪天虱子看出来有磨盘那么大,我就能百步穿杨咯。”
是了,朕还有一手铁胎弓术,只是先前经常误中猎户民女,被皇兄明令禁止了。拳法朕用猫爪还能施展,剑法也能以尾巴比划个大概,唯独弓术教不了,但朕教不了,朱由检那小子有手有脚却还能教。
那你现在练到什么地步了?
“我现在啊,能把虱子看得想羊羔那么大。”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不枉朕天天给你易经伐髓,脱胎换骨。
那你好好练,这些天溜进布拉赫奈宫的刺客可不少,昨天朕刚咬死一个,等你练成了,就弄张大弩,蹲到中庭的塔上,保得你皇姐平安才是,到时朕给你测风速和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