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初出茅庐的耳钉男来说,许寒冬是过来人,在心态上,许寒冬不觉得自己已经远离了打打杀杀的生活。
但实际上,自从跟着赵青山去了魔都,他大致上已经脱离了打打杀杀的圈子,再也不会为了钱为了地盘而与人拼命。
寥寥几次出手,也都是事出有因,大多是被动去做的。
作为过来人回过头来看这个耳钉男,他难免会想,如果这个家伙一条道走到黑,是不是也会和自己一样,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结局?
答案其实是不可能的,没有在安宁走到一定高度,谁会想要杀你全家?最起码你得有得罪大人物的资本,有让心狠手辣的同道中人看得上眼的财富。
可是这个耳钉男,完全不具备向上攀爬的要素。
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劝这个家伙。
“以后就不要混了,像你这样的,到头来不但会害了自己,也会害了跟你的这些弟兄。”许寒冬像是感叹般说道。
其实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入眼除了一片狼藉,还有数十人躺在地上哀嚎打滚。
许寒冬的语气称不上语重心长,但是耳钉男知道这是对方的真心话,他是年少轻狂,但是“经此一役”,哪怕自己有心再混下去,安宁也容不下他了。
这和他之前的愿景是不一样的,在此之前他以为只要敢和赵青山许寒冬干一架,那么他在安宁就会有更多的追随者,名声也会暴涨,但现在这种情况,他知道,人心散了,连自己都没有心气了,更别说那些跟着自己的小弟。
如同一只偶然间爬出了深井的青蛙,终于知道外面的世界很大,他急急忙忙想要闯出一片天地,却突然就明白了自己的渺小。
四十几个弟兄被三个人碾压,这特么哪里是打架斗殴,分明就是陪他们过家家,简直伤自尊。
尤其是那个赵青山,绝对是个异能者,他有能力轻轻松松卸了所有人的手脚,也就意味着他有能力轻轻松松把所有人都杀死。
也许弟兄们都在庆幸,今天只是打个秋风,而不是真的与赵青山与许寒冬为敌。
“许寒冬,你现在有多大的身家?”唐再兴口齿不清的问道,实在是脸肿的太厉害了。
“几千万吧,很多吗?一点都不多,今天青山哥宴请的客人,大概没有几个比我穷的,但他们也没谁是走咱们这条路的,你就说老徐吧,人家也没少干坏事,但从来没有打着混混的幌子,不是包工头就是老板,他可比我有钱多了。”
许寒冬说着,指了指同样在和某个倒霉鬼聊人生的徐宗阳。
“那你后悔吗?”唐再兴的双眼中,迸发着对财富渴求的光芒。
许寒冬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所以又给了他一巴掌,把对方打愣了才自嘲道:“早知道有今天,我宁愿乞讨为生,好自为之吧,要是在魔都碰到你这种人,我不会多说半句的。”
听到赵青山的招呼,许寒冬和徐宗阳打开了宴会厅的大门,三人走了出去。
“赵总、徐总、许总,你们没事吧?救护车到了。”等候在大门外的黄杏堂,满是关心的问道,余光却时不时看向宴会厅里的惨况。
“这些人让医院的人抬,你们酒店的人不要去动他们。”赵青山吩咐道,免得让人误会自己伙同酒店保安揍人,他和万通可没
这么好的关系。
“是,赵总怎么说我就怎么做。”黄杏堂连连点头道。
大门外,数十名严阵以待的保安,虽然从络绎不绝的嚎叫和呼救声中,知道里面的情况很惨烈,但此刻亲眼看到宴会厅里面的场景,还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这怎么一个能站着的都没有?
“不会打死人了吧?”有保安小声说道。
“这还真说不准。”旁边也有人有这种担忧,要是真死了人,万通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说什么呢,哪个没在动弹?”值班的经理喝道。
“……”
赵青山三人上了7楼,发现餐桌上已经摆放了好几个菜,酒也重新从仓库拿了一批出来,二十几桌客人,却没有一人在动筷子。
“都在等你们呢,知道你们不会耽误多少时间。”郑登科迎上来说道,然后指着一张桌子,示意三人入座。
“各位,赵总三人完胜而归,大家可以开动了。”郑登科面朝宾客们,大声招呼道。
他这个婚礼当天的伴郎,在刚才肩负起了照顾宾客情绪的重任,也算是提前练习一下婚礼当天需要应付的各种状况。
“你这个伴郎当的可以啊。”赵青山落座后,笑着对同桌的郑登科揶揄道。
“呵……小试牛刀而已,既然勉为其难的当了你的伴郎,总得给你挡风遮雨,等会你得多敬我几杯,要不然明天我可就叛变了。”郑登科一点不客气,顺着杆子就往上爬。
伴郎伴娘有四对。
伴郎除了郑登科,还有在投资机构上班的顺子,他今天晚上会赶回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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