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灰瓮,静静地摆在那里。
沈城河的唇颤抖得厉害,他的女儿,笑容灿烂的脸,她小时候骑在他背上咯咯地笑,她后来长大了,爱上了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
他不满意,劝了,却抵不过她的执意。
她说:“父亲,我想嫁给他,”她小脸上的羞涩,似乎还在面前。
转眼却忽地,化成了面前的一赔骨灰。
纵横的泪水,从他眼眶里掉出来,这么几十年,他几乎没有哭过。自从爱妻走后,他的心就成了铁石,他对不起那个女人,所以,用尽心力去弥补他们的女儿……
可现在!
他的目光猛地落到那个男人身上,“萧宗翰,你到底对我的女儿做了什么?”他吼出,到最后,声音却完全哑住。
手指颤颤地,落到骨灰瓮上的方寸黑白照上。
她的酒窝,一如从前……
她最喜欢的大房子,如今,却住在这么小小的东西里面!
“萧宗翰,为什么?”
他质问着,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铁血风范。
萧宗翰的目光有些茫然,似乎对眼前的一切都一无所觉。沈城河怒了!他猛地站起来、一把扯住萧宗翰的头发,用他的脸,贴近他的女儿,“你看清楚啊!我的女儿、她才二十多岁!二十多岁!她有多爱你、她为你做了多少、可你、又是怎么回报她的?”
“爱……”
眼前放大的,是那女人的笑脸。
刹那间,时光变迁,似乎是多年前。
小小的少女,娇俏地来到他跟前:“宗翰,今天你也要出外勤吗?”
他那个时候,真是讨厌她啊,粘人、又不讨人喜欢。
哦,对了,她还恶毒!
他笑起来,似乎是找到了什么理由:“我让她喜欢我?我让她给星月下药?我让她对星月动手?我让她和人勾搭成奸?”
“啪!”
重重的,一个巴掌。
萧宗翰的脸生疼,这一生,他挨过刀、挨过枪,却从没有,被人这样的扇巴掌。他想要狠狠的反击,但他目光看过去,看到沈城河那张老态的脸,心,猛地一颤。
他说不出话,沈城河却要说!
“你说,思茵对星月下药?”他想笑,想讥讽,面容却无比苦涩:“狗屁!”他骂道:“要不是她想陷害思茵却被我发现,现在、嫁给秦海的就不是她沈星月了!”
“你说什么?”萧宗翰眼睛发直。
楚清婉冷笑:“萧少帅,您真以为是思茵给沈星月下的药?她配吗?”
这些日子,她也将一些事情查清楚了,可笑萧宗翰堂堂少帅竟完全不知情!“当年,可是您善良单纯的沈星月下药想要陷害思茵,沈都督发现后,便将思茵借故拦下了。沈星月她是自食恶果!”
“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