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三人相互看看,心皆悬吊着,未动。
凤君晚双手抚了前额,心底一阵钝痛传来。
他竟忽略了月祐潾,这真是大大的不该。
他还把年画身边的暗卫给撤走了,更是不该。
“二师弟,朕不该把人给撤了,你说是吗?”懊悔道。
柳飘飘知他指的是暗卫,唇角微动了动,道:“皇上,这不怪您,无需自责。”
“皇上,想来太上皇会来信儿的。”卞一心道。
凤君晚垂了手,抬眸,眼中深光隐隐,失痛,懊悔,恼怒,交杂成一片,令面前三人为之一震。
这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在他们的心中,凤君晚就如神般,睿智而冷静,而这一次,他们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看来那年画在他心中,堪比江山般重。
“若等到他来信,年画会如何了?你们可有想过?”
心内冰火交集,汹涌来袭,几令他承受不住,拧紧了眉极力控制着。
三水眸光一闪,不作多想,大步上前,拉了他的手,按住他手上脉博,“皇上息怒,身子要紧。”
一探大吃一惊,转眸看柳飘飘,急声道:“二师兄,快,给大……给皇上渡真气。”
“朕无碍。”凤君晚抽了手,冷眸瞪他。
“不行。”三水可不管了,强自扶他。
柳飘飘眉一动,上前一起扶了,“皇上,您若垮了,怎救年相国?”
凤君晚无奈,由二人扶至矮榻盘膝坐下,柳飘飘快速在他身后坐下,双掌贴向他脊背,运息渡真气。
那一厢卞一心快步至门口守着。
翌日,圣旨下,休朝三日。
天机阁中,凤君晚坐在书案后,面前摆了月玄国三十郡舆图,一动不动的看着。
三水端着一碗药汁入内,“皇上,到时辰喝药了。”
凤君晚轩眉微拧,未转头,伸了手,三水只得把瓷碗小心翼翼放置他大手中。
三水眸子微眨,唇角动了动,“皇上,小奴觉得就静等那太上皇的消息不就好了吗?咱这没有线索,怎寻?”
凤君晚眼波微动,抬眸看他,“若是你是他,你会去哪儿?”
“皇上先喝下这药汁。”三水笑笑。
凤君晚冷抿抿唇,一口将药汁喝干,把碗塞至他手中,“说吧。”
“皇上,您昨夜才睡一个时辰,身子怎吃得消?先去歇一歇,醒来再说。”三水眨了眨眼眸,讪笑道。
“滚!”凤君晚不再看他,转眸看书案上的舆图。
三水暗自吐一口气儿,只得向外走,走了几步,想了想,转身言词恳切道:“皇上,您不为自己着想,就为画儿姐吧,二师兄说得对,您倒下了,她怎么办?饭可以少吃,但不歇息可真是不行的,这个理儿,皇上,您比谁都清楚,更何况,你的旧患……”
凤君晚微闭了眸,“好,朕现在便歇。”
说完站起身向内屋而去。
三水浓眉微展,轻步离开,轻轻关上屋门。
*
又过了一日。
凤君晚依然在相府未回皇宫,看着面前跪地施礼的秦江槐,脑中灵光一闪,沉声道:“秦爱卿起吧,朕有话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