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
张容听完当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轮到他们年纪那一批坐大巴去体验生活的前一天晚上,张容像是临行去火葬场,从楼上到楼下一通嘱咐安排,跟一去不回了似的。
“爸爸,请你不要乱动我的东西,窗台上的千层塔记得浇水,一定照顾好我的牵牛花藤!”
张杨忙不迭的答应:“哎、哎,好!”
结果第二天张容前脚走人,张杨紧接着就发觉他家的阳台不太对,那种疑惑感跟韩耀的遥控器如出一辙。
五秒钟之后张杨惨痛的发现,他家儿子最宝贝,最珍惜,最喜欢,已经爬满了整面细竹架子的牵牛花藤,被、吃、掉、了!
被吃掉了啊!!!!!!
张杨当时就不想活了,张容的牵牛花养了这几年,不同颜色的花儿杂在一块儿已经培育出一种特别漂亮的三层渐变色的大花朵儿,结果被丫的三两口就给干没了!!!!
韩耀不悦的说:“你开了阳台拉门不关你怨得着哪个。”
“现在咋办……”张杨满脸愁苦。
俩人大眼瞪小眼干坐着一下午,最后实在没招儿了,韩耀就想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愚蠢的馊主意。
一星期后张容风尘仆仆归来,进门就直奔阳台,搭眼一瞅,“……”
张容当时就惊呆了,回头大喊:“牵牛花哪去了?!哪去了?!”
韩耀急忙走过来,笑容和煦的伸手挑起一缕藤蔓:“在这儿啊,这不是么。”
“……”张容额头青筋暴起,双拳紧握,蓦地大吼:“你当我傻么!!!!!!!!!!你家牵牛花能结出豆角啊?!!!!!!!豆荚在这挂着啊!!!!!!拿豆角藤冒充牵牛花藤你蒙谁啊!!!!!!!你们还我牵――牛――花――!!!”
韩耀眼看着没办法了,只好据实相告,说牵牛花还不回来了,让兔子给吃完拉成粪蛋了,要不我揍它,我狠狠实实揍它一顿给你解气。
说着就抄起痒痒挠直奔大兔子而去,兔子正吃白菜帮子呢,吓得顿时屁滚尿流躲进洗衣机后,韩耀就在空隙那儿堵着,一下一下削它屁股。
结果张容听着它挨揍的动静,先心软了,去拉韩耀说:“算了,把前两年结的籽儿再种上吧,别打了它也不是故意的。”
兔子好像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一动不动蹲在那里任由韩耀打,哆哆嗦嗦的直打颤。
韩耀拍拍张容的头说:“我也明白它不是故意的,你不气就行。”
翌日。
韩耀面对卧室里光秃秃的花盆,也惊呆了:“我的台湾竹哪去了!?哪去了?!!!!!!!”
垂地窗帘后露出一只白耳朵。
韩耀:“……”
韩耀暴走,怒火冲天,抄起痒痒挠满屋子追着它揍,张容和厨房的张杨听见动静忙出来劝:“诶!别打了一会儿打死了!”
韩耀两眼通红,“看我打不死它――!”
张容扳着韩耀手臂说:“你昨天都说明白它不是故意的么!它什么都不懂你打它太可怜了!”
韩耀把张容推到旁边,扔了痒痒挠,从腰间抽出皮带,一把扯住兔耳朵连拎带拖就弄下了楼。
“完了。”张杨摸摸张容的脑袋,双手合十,咕哝:“早死早托生,明天会更好……会更好……”
没想到过了一会,韩耀又拎着眼泪汪汪的大兔子回来了。
张杨疑惑:“我以为你要勒死它。”
韩耀支吾了两句,叹道:“算了,好歹养活了这么长时间,送走得了,咱家不能养,太祸害。”
当天下午,秦韶接到韩耀的邀请,说请他吃饭。
秦韶到了他们家,特别高兴的四处寻找:“外甥,我给你的兔子呐?长多大了?我跟你说那可是德国品种,花巨兔,我偷着弄回国可费劲了。”
张容惴惴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韩耀从厨房探出头,“让我宰了,锅里炖的就是。”
秦韶:“=皿=!!!”
晚饭时,韩耀再次严肃声明,“以后家里除了花草啥玩意儿都不养。绝对不养。”
与此同时。
祈盘屯大农田边的暖棚门口,大舅和冷兴看着咯吱咯吱啃菜叶的巨大肥兔子,被它的体型震惊了。
冷兴问:“大……大姨,你弄这么老大一只兔子,干啥啊?”
张母叹气:“我也不知道干啥,你哥给送过来的,说家里实在放不下,小容还不让杀。”
冷兴暗暗感叹,不愧是城里兔子啊。
张母前思后想,说:“要不我就……教它放鹅放鸭子?”
大兔子无意间瞥到远处成群的白鸭,吓得一哆嗦,猛地原地蹦起来老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