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玩世不恭的表情从唇角慢慢溢出来,似乎想渗进幽玥的心里,幽玥惊的无语,打死也无法想象,卿天羽会有这种表情,这不是天湛的招牌笑容吗?说随风的名字好呀,随处风流,人生一大乐事呀!转念一想,幽玥却惊叹老天真的不公平啊!卿天羽原本就出众的五官配上这不可一世的坏笑,真是一幅绝美图呀!说不出的潇洒与魅惑,幽玥觉得自己有这些想法,一定是被卿天羽手中的酒灌醉了,卿天羽半醉半醒,他最爱看“小野猫”那跳上跳下、东奔西跑的紧张无措感,他就这样倚在门边,外面是风雨交加,里面是红烛高照,他就这样静静看着她,像是看着一朵守护了千年才绽放的睡莲,周围的空气都是甜蜜的,风雨也温柔多了。
“圆豆,出去”
“圆豆,你别走”
两道命令一起发出,一个是严厉的呵斥一个是满心的哀求,圆豆人静可并不傻,可不想凭白无辜成了火星的祭品。“王妃,我……”在卿天羽的淫威下,飞奔而去,幽玥抚额长叹,原来圆豆也有如飞一般轻盈的时候,自己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呀!
“请你喝口酒”还未等幽玥反应过来,整个人被横空抱起,跌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中,一股酒香伴着男人的成熟气息充满了脑袋,还未惊呼出声呼吸就被夺去,男人的阳刚之气扑面而来,后脑勺被迫仰起,温润炙热的唇是火源,身体的每一处肌肤很快都被点燃,辗转厮磨寻找出口,一种很强的占有欲望,幽玥慌乱中用手拼命去推,可泥牛如大海,一点用也无,怎么办?怎么办?冷静!冷静!漠然对待!他会知趣而退。
“怎么了?小野猫不喜欢这酒,不合胃口?”
幽玥突然很来火,天大的委屈迎面而来,这个始作俑者给了自己委屈还这样调侃自己,脸一瞬间白如纸,紧闭的双眼已蓄满了泪水,以至瑟瑟抖动的长睫毛像在水里浸泡了一样,蝶翼般,扑闪扑闪着,紧咬的唇边渗出一缕血痕来,这是刚才抵制卿天羽的进攻而自咬的,卿天羽见幽玥小媳妇受气状,怒火早消,轻轻吻了吻那泫然欲泣的双眸,有一种颓败感,从未有女人如此过,哪个不是粉面如霞,连娇带嗔,可幽玥她却……“不许哭,傻丫头,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本该如此”
啪的一巴掌,幽玥伸手给了卿天羽响亮的一巴掌,她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她只想发泄心中的委屈,看着那鲜红的五指,幽玥不惧反乐,有一种解恨感,冯怜不是一直说自己懦弱可欺吗?世间根本无懦弱可欺之人,只有宽宏大量之人。
犹记那一日,那女人气急败坏、不顾形象,大声呼斥道:幽玥,你这个懦弱可欺的傻女人,注定了会被别的女人踩在脚底过日子。故事是这样的。
“你个死女人,你还有心情在这晾草药,你晾再多草药有啥用?能吃能喝能变银子吗?”冯怜风风火火冲进来,不管三七二十一
,拖着幽玥往外跑,因急速奔跑而满脸通红,连脸上的胭脂快被汗水泡软而落,鬓钗也松散了,和平日里一笑三回首的形象相去甚远,“干啥?出事了?这么风风火火,快擦擦汗”幽玥不着痕迹地打落冯怜附在臂膀上的手,生怕将箩筐的白术打翻了,这可是自己费了番心思炒出来的,“你这死女人,你王妃的位子马上保不住了”冯怜气急败坏起来,幽玥竟然一脸平静,似乎她正在说天气不错,万里无云,适宜散心,“你这女人怎么回事,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临帝的四公主-----康福公主对卿天羽一见倾心,两人现正情浓意真,你还不去棒打鸳鸯,康福公主长得比你美,母妃是慎淑仪贵妃,后宫当家女主人,你是啥,有名无实的郡主……”
“好了,好了,说多了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幽玥最烦冯怜这女八婆的一面,说了多少次,这些风言风语不要往自己这搬,可就是不听,知道她为自己好,可这番好意真的无福消受,自己这个王妃本就是个口头称呼,似乎一夜之间大家都这样叫,自己刚开始还纠正,后来也就没那份闲心了,这么多年的相处,自己还是比较了解卿天羽的,他不引蝶蝶自来,他又利用蝶的美丽来迷惑众生,曾经幽玥万分讨厌他这份心机,利用女人背后的势力,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自己再也不是十六岁的自己了,经历过许多,遇见过许多,也曾哭泣徘徊过,对很多东西的观念与看法也都改变了,不得已而为之是一种借口与说辞,可也是另一种事实的反应。卿天羽说自己没有错,那些女人是飞蛾扑火般涌向了他,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情就谈不上辜负,很无情的一种说辞可也是他内心最真实的表达,在这个世上,谁也不要站在道德的高度去指责别人什么,其实自己连道德是什么也没有分清楚,前一步是对,后一步是错,可是对与错的界限又是什么呢?相较之下,自己更同情那些女人,不论是端庄大度的茹洁,飞扬跋扈的茹姒,还是痴傻疯癫的千然,金枝玉叶的康福公主,以及那些未知名不知姓的姬妾们,她们都成了活在牢笼中的金丝雀,快不快乐只有她们知道,卿天羽相较于她们,对自己还算是份真心,自己又何必去庸人自扰,徒增烦恼呢?地位终究身外物,有就有,无就无,争抢非本意,来去心安之,“听说你最近要重操旧业,招兵买马,忙得如只小蜜蜂,还有闲情雅致管这些风言风语,多心了”
“唉,你这个死没良心的”冯怜两眼气的直翻,“老娘真心怜你,不然管你死活,你呀不要以为自己在深山里活了几年,就身处红尘之外了,老娘是说卿天羽是你眼下最好的归宿,这女人越老就越不值钱,在他对你有真情时要顺什么而上,唉哟!这次可不是风言风语,言灼亲眼看见,两人正在拉拉扯扯,你这样,位置能保住个屁,后院里的女人手段高明着,你呀,别死心眼,谁瞧得起这些破草药……走呀!走,不要怕,你听我的,保准这事做的漂亮,走呀!走……”
“不去”幽玥被搅得心烦意乱,狠狠甩开冯怜的手,“说了不去就不去,你可以走了”不知冯怜是真不清楚还是假装糊涂,利益之间最牢固的联盟就是联姻,世间有几人能做到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你说什么?你说你不去?”冯怜从未见过还有女人任意自己的未婚夫在外拈花惹草,自己好心好意她却无动于衷,那自己这算什么?算什么?太可笑了,气急败坏,暴跳如雷起来,一边走一边大声叫嚷:“幽玥,你这个懦弱可欺的傻女人,注定了会被别的女人踩在脚底过日子……”
卿天羽摸摸自己被打的脸颊,火辣辣的痛,还真是用力呀!这女人发起怒来从小野猫变成了母老虎,威力还真不小,戏趣道:“怎么,就这样就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你和苏湛不是鱼水之欢甚好,什么妙想夫人,你不是还拿身体做赌本去救他吗?”
“你住口!我和他清清白白,他只是我弟弟,我替天恬姐姐守护他”幽玥怒目而视,卿天羽这个伪君子,平日里总一副千年寒冰样,哪知也会这些无聊至极的八卦,被卿天羽一步步逼得直退的幽玥,内心慌乱极了,内室里那张床太危险了,那红色的幔帐太可怕了,下一刻……下一刻……不敢去想,可……退无可退!退无可退!卿天羽轻笑起来:“拿手摸摸你的心,它跳的好快呀!是因为主人说谎了吗?既然你们之间没有男女之情,你又何必慌乱、动怒呢?你我之间是有婚约的,你怎可拒绝?
“我没有拒绝,我只是……”
“只是什么?你说……”
“我有点害怕…….”
“害怕什么?你说……”
幽玥一下子跌入被褥中,立马被棉花的柔软包围,卿天羽根本不给她逃跑的机会,幽玥知道,从她不排斥婚约之后,这一天早晚会来,只是从未想过会是这种方式这种场合,突兀,不自然,在情爱面前,她真的是白痴,遇到卿天羽这种老手,毫无还手之力,反抗已是枉然,说不上强迫,谈不上反抗,身体比心更诚实,更渴求,久旱逢甘霖的感觉,喜欢他的温度,爱上他的柔情,只有疼痛感让她清楚的记住了这一时刻。
风也停了,雨也驻了,人生从这一刻开始,增添了更多的意义与责任,另一种情感也得到了升华,牵你的手,朝朝暮暮,吻你的眸,生生世世,从此愿风雨同舟,心心两牵,盼你心如我心,在每一个灯半昏时,月半明时,都有你的背影,我的笑容。
弹指流年,拂歌尘散,消瘦了思念,轻触琴弦,如风之纤细,思念为谁断?绕指的情愫,一生的眷恋,在琵琶和鸣中,演绎了一场又一场岁月的留恋,情到深处,孤寂难掩,耳畔的喃呢似花落时一声轻叹,情缘诉不尽笙箫,一世寂寞谁人怜,朦胧中四下里无声蔓延,掬一泓流水,携一缕清风,在花草中沾染了岁月的空白。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亲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