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幽玥一下子感到心好痛,师父总是那么的慈祥,像父亲一样呵护她,师父也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开导她的喜怒哀乐,从小到大,十六个春华秋实,夏叶冬雪,从未见过师父如今天这般如此悲恸,“师父,你怎么了?”一张布满泪痕的脸映入了幽玥的眼睛中,明了禅师一下子惊呆了,他未料到幽玥会来,伸手想抹去自己悲恸的记忆,可一双柔软的小手早已抚上了他的脸,一双带着既伤且痛的双眸凝视着他,“师父,你怎么哭了?”,“幽儿,师父是睹物思人,没事!没事!”还没等幽玥弄明白情形,明了禅师就匆匆离去,留给幽玥的是莫名奇妙的不安。
“你师父?明了禅师”,卿天羽负手而立,气宇轩昂,伫立在台阶上,风轻落起他的衣袍,一种羽化而登仙之感,“见了又如何?未见又如何?”,“就是你见了我师父,你这个小人让我师父如此不开心”幽玥怒斥道,从四师兄的描述中,她肯定刚才来见过师父的人就是眼前这位莫名奇妙的“小人”,现在在确凿的证据面前,这个“小人”还巧舌如簧的替自己辩解。
卿天羽听后却哈哈大笑起来,给暗夜的天空又多添了份神秘感,笑的是那么的空旷,笑的是那么的悠
远,笑的是那么的得意,“这就与我无关了,是明了禅师未能做到心如明镜止水吧,我不过去叙叙旧罢了!”
那笑声刺痛了幽玥的耳膜也刺痛了心,怒从心中起,恶从胆边生,“你这个卑鄙的小人,不许侮辱我师父,他是清晨的露珠,是清风下的皎月,不是你这等市井之徒所能瞻仰的,看招!”,一根穿风而过的竹鞭迎面而来,一个闪躲后,卿天羽右手一个急翻后扯住竹鞭的另一头,幽玥使劲力气都无法拔脱,“怎么,明了禅师就教了你这么点功夫,想要教训本王,你还不够资格!”,一个外带疾风的内掌拍向幽玥,幽玥一下子慌了,此时才后悔自己平时学武时偷懒,平时师兄们总是谦让着自己,这也是自己第一次跟人交手,败北并不可耻,可自己连维护师父名誉的力量都没有,没有预料中的痛楚,一双手接住了迎面而来的掌气,千钧一发,一个温暖的怀抱承载着自己,在空中几圈与风擦肩而过后,落在几丈远的地面上。
“怀恩师兄”,幽玥抬眼撞进了那双黑瞳中,低下了头,却又决然的抬起头,“怀恩师兄,这个卑鄙小人他竟敢侮辱师父,所以我就......”
怀恩双手合十,微欠身对卿天羽道:“小师弟少不更事,还望施主海涵!”,卿天羽目露凶光,却嘴角含笑,衣袖下的手臂却隐隐传来隐痛,没想到在这深山古刹中,有人能回接自己一掌,“师父真乃世外高人,没想到在这深山古寺中能逢对手,也算是卿某生平一大乐事,卿某刚也仅是逗小师父乐的”,“既然是场误会,那贫僧就带着小师弟回去,向师父禀告此事,按规处罚,不知施主可愿否?”,卿天羽没想到眼前这个高大、憨厚的和尚说事如此精辟,含笑点头应许,他不想与明了禅师有隙,他的宏图伟业需要明了禅师鼎力相助。
转身离去之时,风送来一串嘀咕声:师兄,他是小人,惊扰师父,还妄加指责师父......
夜色真正笼罩全了整个琼琅山脉,或是整个夕城,或是整个阳过或诏国,或是这整个瀚澜大陆,一切都归于寂静后,等待着黎明阳光的召唤,那时,所有的万物又将以一种崭新的面貌呈现在世上,而人生这本书又被重重描绘一页,开始下一页的描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