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能抓到凶手者,可得官府赏银五百俩。
这时,突然有人嚷着:“走开走开,别挡着我们揭告示。”话音落下,从人群中挤出来一位壮汉,面容粗犷,长得很是凶神恶煞,后面还背着一把宝刀。
被挤的几个人本来还想说上几句,可一看到是这么一位不好招惹的爷,话到嘴边硬是噎了回去。
这位黑衣壮汉,来到城墙前,一把撕掉了告示,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当时就有人说道:“你冒然揭了告示,可知是多大的罪?”
“罪?哈哈哈,你们这群胆小如鼠的家伙,是看着别人揭了告示,拿走了官府的赏银心里不平衡了吧。这告示放这大半天了,却无一人敢揭,今天我们沧州五侠在此,有如此异事,自然要领教领教了。”黑衣壮汉瞥了那人一眼,不屑地说道。
闻言,那人的脸上是紫一块青一块,可又不敢争辩。
“你说对吧?大哥!”黑衣壮汉说完,就不再理会那人,突然朝着人群后面问道。
闻言,众人皆转过头,才看见人群后面竟然站了四位威风凛凛的大汉,全都身背宝刀,黑衣簌簌。
其中站在中间的男子并没有开口,反而是旁边一位声音有些沙哑的男子说道:“四弟,不用跟他们说那么多废话,咱们还得赶紧出城,快走吧!”
……
众人听到男子轻蔑的话语,但却无一人敢上前与之争论。天见可怜的,没看到人家自称沧州五侠吗?这时候上去与他们争论,岂不是自讨苦吃。
众人看见告示被人揭走,而且揭走之人也不是容易说话的主,自然就失了兴致,三三两两地散开了。
等到众人都走后,时一和伍鸣师徒二人还站在那,“师傅,我们也走吧。”时一无奈地
说道。
“你不是想知道答案吗,怎么又不想弄清楚了?”伍鸣笑着反问道。
“师傅,您就别取笑我了,看来此事与我无缘,咱们还是抓紧赶路吧。”时一尴尬的说道,心里想得却是:为了一件怪事,得罪那五个,还是算了……
……
师徒二人在城里买了些干粮后,就赶在城门关闭前离开了邙山镇,沿着城门西边的一条小路赶路。
快到傍晚时,天气渐渐阴了下来,看这情况,晚上可能会下雨。师徒二人已经离邙山镇有些距离了,自然不可能再回去,只能加快了脚力,希望能在天黑前找到一个可以落脚避雨的地方。
好在师徒二人的运气还算不错,天黑的时候,师徒二人找到了一处破庙,门前杂草丛生,到处都是断壁残垣。
师徒二人进入破庙后,没多久就下起了小雨,毕竟到了春末,整个沧州多是雨天,这种天气谁也无法预料什么时候就会下起雨来。
……
师徒二人,刚刚安顿下来,正打算吃些干粮的时候,突然间,冲出五个人将师徒二人围在中间,五柄刀光在黑夜中闪烁着凛冽的光芒。
时一一看,心中仿佛像吃了黄连一样难受,这五人不正是白天在城中揭下告示的沧州五侠吗?本来想着躲着点他们,可谁能想到竟然在这里遇上了,还真不是一般的巧合。
可被这五人拿刀围着也不是一回事,时一求助的目光看向师傅,但伍鸣似乎不为所动,依然淡定地闭着眼睛。
时一心中苦笑了一下,看来只能自己上了,脑海里快速闪过师傅教给他的一招一式,以及这段时间自己练习的成果,终于下定了决心。
“各位大侠,我们师徒二人路过此地,只是寻一个避雨的地方,却不知叨扰了几位大侠,还请恕罪!”时一拱了拱手,绷着的脸上挤出了一丝微笑,如实地说道。
“你俩是何人,为何出现在这里,据实招来,如有欺瞒,休怪我等刀下无情。”黑衣老四厉声喝道。
“各位大侠。小子名叫时一,跟师傅一同游历路过此地,见天色已晚,而且还下起了雨,我们师徒二人也无任何雨具,所以就打算今夜在这里歇息一晚。”时一只能无奈地又说了一遍。
“有何能够证明你所说的是真的?”黑衣老四反问道。
“别跟他们说废话,荒郊野外,这二人突然到此,很有可能这二人就是官府要捉拿的凶手。四弟,将他们抓起来交给官府咱们就能领到赏银了。”黑衣老四旁边一个长得更加粗狂的男子不屑地说道。
“可是三哥,这还没问清楚呢?”黑衣老四显然不想无缘无故的抓人,毕竟抓错人的话官府可是不会给钱的,闹不好他们五人还会有麻烦。
“何须问清楚,将他们抓起来交给官府不就行了,我看他们的样子就不像好人,肯定就是杀人凶手。”黑衣老三说着,就要上前抓住时一。
时一冷冷地看了黑衣老三一眼,心里何尝不明白这个老三的想法,反正死无对证,将他们一抓,往牢里一扔,此时的官府更想草草结案,那样他们师徒二人可就被冤枉至死了。
想到这里,时一对着站在黑衣老四后面的那个中年男子说道:“诸位既是大侠,又怎能冤枉人呢?我们师徒二人到此,遇到诸位的确是巧合,还希望大侠能明辨是非才是!”说真得,时一心中对这几个自诩沧州五侠的人也是嗤之以鼻,从他们的所作所为来看,也只是道貌岸然之辈,但师傅既然没有开口,时一还是得继续跟他们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