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的确让银沙难以接受,可过了一夜她若是仔细想想便会估计出前因后果了。
“将军您在楼内,太无情了点……”颜爽第一次见轩辕对一个女子发火,而且还这样说话恶心她。他看来纵使想断了来往,也可以稍微委婉含蓄地说,毕竟他们有了肌肤之亲这件事情曝光在外人面前不是很雅观。
“你回去和陈翎嬜报声平安就去祎呈宫当她的贴身侍卫。”
???颜爽听到了不敢想象的话,他问轩辕“祎呈宫是哪里?”
“银沙以后住的地方。”轩辕加速了腾云的速度,很快就回到了营帐。
说要推开还派我保护……真的看不明白。颜爽以为自己很懂自家将军了,可在对待夫人的态度上,他突然没了方向。
“不愿意?”
轩辕久未听到他答话又问了一遍。
“属下必当竭尽全力护夫人平安!”
任凭自己再不理解,只要是他吩咐的事情必定顺利完成。
银沙在揽星阁不知不觉住了快半个月,她想着沧溟那帮人应当挺着急自己的,便安排红葵拾掇些衣物早日赶回去。
“你还没倒掉?”她看见了装着忘川水瓶子依然在花盆下。
“我忘了,现在就倒了。”红葵正准备拿过,却看见银沙一饮而尽。
“银沙……”
红葵的确打算倒掉忘川水的,可银沙偏走前喝光了它。
“这是忘川水,你便不会记得情爱的滋味了。”红葵低声说道。
“既然他希望我忘记,我便成全他。”其实次日银沙捋了捋轩辕的言行举止,她有猜到是他瞒着自己密谋个什么计划。这个计划里面不该有他们的情分,不该有自己多余的位置,那么她还是退出算了。
银沙觉得轩辕仍然是喜欢自己的。
他说的话越狠,只能代表他越是心虚;越是心虚,那么他的心就是越疼。
有人说过,给一个人最后的温柔就是不打扰。
银沙想:我可以做的到。轩辕,你也可以的。
轩辕的戏码表演得再天衣无缝,银沙也能抓到一处破绽。
这忘川水,就是你我的断情之物。
远方的男子胸口微疼,忍着痛感开启了新一轮的征战之旅。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
对于幽渐大张旗鼓宣传的流言蜚语,红葵还是想得到银沙的亲口承认。
“问。”
“你和幽渐没做过吧……”
“没有。”银沙果断地否认了。
红葵看到银沙坚决的态度,放心了很多。起码,银沙守住了那道底线。
“这东西,雪宫看的很重要么?”银沙突然想起什么。
“呃……于宫主名声而言,还是有点影响的。”
红葵这话不假,唯一一个已婚的便是嫁到禤国杳无音信的飞天宫主了。
“你帮我查一下沧溟的禁地在何处,有哪些入口和出口。”银沙觉得若是敢有人置喙她的话,那必然是自己不够强大。过硬的身家才有资本胡作非为。这个道理哪里都适用,什么人也都无一例外。
“要寻个隐蔽地方修炼?”红葵问她。
银沙默认了。玄冰剑在手,身体日益好转,大好的时光拿来练功可比谈情说爱要有效用很多。与其整日愁眉不展,不如与剑为伍解愁。
银沙和红葵都以为沧溟王宫会惶恐不安,毕竟世子妃不在宫中是件大事。不承想幽渐对外早就打好了招呼,说世子妃思乡心切卧床不起。
所以她们回到祎呈宫内殿的时候,女使们全无一分惊讶之状。
红葵看到一个脸熟的婢女——慕卿身边的亦涵。那个曼陀男子还是放不下她,自己的贴身婢女都送来了千里迢迢的沧溟。
亦涵看见银沙好生欢喜。因慕卿所托她在沧溟看照的人今天算是见着了,总不至于天天到处打听银沙病是否好了。
“你的病好了?”
“嗯。”银沙饮完忘川,那些事情遗忘得如同耳边拂过的风,转瞬即逝,无影无踪。
“你叫什么名字?”红葵年纪大了,记忆力有些衰退。
“亦涵。”
“既然是慕卿少爷的人,你且好好照顾。我隔几日会再来看她。”
红葵还要赶回去和阡陌聚聚,便暂时将银沙托付给亦涵仔细照料。
“姑娘放心,少爷的嘱托我不敢忘。”
纵使亦涵再看不惯银沙,她也不会懈怠分毫,好歹是慕卿看上的女人。
“别忘了先前说的事。”她走之前,银沙又提醒了一下。
揽星阁一席话彻底划清了银沙和轩辕的界线,她尊重他的意思饮下忘川,忘却红尘往事,不记得喜欢过谁。诸事都从头再来,世子妃的身份银沙竟也觉得不错。有权势有地位,起码在祎呈宫内不曾有人违逆过她。
“你……”幽渐在内殿看到如获新生的银沙,一丝惊喜暗暗划过他的眼睛。
“怎么了?”她看到眼前的男子,像是第一次见面一样陌生。
幽渐猜想是轩辕带她去疗伤后,她的思绪又混乱了吧,不然绝不可能极其平静地问起自己是何许人也。
“你的相公。”幽渐觉得回来的银沙比往日更有韵味了,不妨试着调戏一番。
银沙端详了他一眼,样貌还算清秀。她曾以为世子都是什么老成持重的模样,或是肥头大耳的,不想幽渐竟和雪宫羽林卫差不多年岁,甚至看上去还要年轻一点。可心思,倒是比那些羽林卫要复杂得多。
“相公,我有一桩心事,不知可否帮我达成。”
幽渐耳朵传来了娇嫩的嗓音,使他浑身**血液逆流。
这女人,出去一趟倒是对他有点上心了。
“那要看娘子,晚上的行动了。”
既然是撩拨,那没有实际行动可不就是口说无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