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牧的状况已经危险到了极致,自从出生到现在,他从未受过这样严重的伤。右边的耳朵虽然已经不再流血,但是宋三行那一击,已经损伤了他的大脑中枢神经。
冯牧在醒过来的时候,就连言语都说不清楚,他说了半天,四人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这其中,最为伤感的还是孙分,孙分背负着巨大的天怒剑匣子还有宋三行十柄名剑的巨大剑匣,虽然很沉重,但是比不上他心情的万分之一。
试想,有什么比重要的人在自己眼前被人打伤,而自己无能为力更让人心情沉重?
孙分微微皱起了眉头,四人骑在宝马良驹上面,日夜兼程,未曾有过片刻的停歇。
他们在马背上休息,在马背上吃饭,就算已经疲惫不堪,也强自忍耐,只因为冯牧的伤势已经容不得更多的耽误。
冯牧一直处于生死的边缘,一天之中,他清醒的时候加起来还不到一个时辰,其他时间都是浑浑噩噩,就仿佛天生的智障那般。
他甚至不能够自己吃饭,勉强能够喝水,但是难以吞进肚子,以致于弄得满身都是。这个时候的冯牧,并不比他还是婴孩的时候强大多少,甚至更加的脆弱。
“主上的情况还在恶化,我们必须再加快脚步。”
余先大喊一声,冯牧坐在他的身前,他感觉到对方的气息正在快速的流逝,不由得朝着后面的三人说道。
曾希来负责殿后,深怕还有新的危机降临,冯牧整张脸已经接近猪肝色,宋三行的那一掌,没有留有任何余地,完全是要让冯牧殒命。
而且那一掌上面还带有他修炼的暗毒,幸亏冯牧有九转天运丹护体,能够抵御天下的毒素,若非如此,就算他不被宋三行那一掌给震死,也会中毒而死。
阳光照耀在众人的身上,在这个初夏的时节,众人的脸上都流下了豆大的汗水。本来武功修炼到他们这个阶段,是不用惧怕炎热的,能够通过自身气息的调和,控制全身的热量,而不至于让汗水流出来。
但是为了保存实力,他们不能够将内功用在这样无聊的事情上面,所以四人都在极力的忍耐着,便在突然之间,只见当先的一匹马突然跪倒了下去。
余先眼疾手快,一把将冯牧提了起来,两人在骏马倒地的那个瞬间,脱离了马背,才没有摔成重伤。后面三人急忙勒住了缰绳,纷纷从马背上下来,查看冯牧的伤势,好在冯牧没有增添新的伤,众人才安心。
“不能再骑马,这些马儿已经到了极限,必须要换乘新的马。”风破浪看着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口吐白沫的骏马,无奈的说道。
曾希来等人当然明白,日夜兼程就算是天下最好的宝马良驹也受不了这样的折腾,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众人带着冯牧,在大道上急速飞驰,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一处驿站,在那里却只有两匹马,四人当然管不了那么多,小小的驿丞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轻易地打晕了驿丞之后,四人将两匹马带走,继续朝着蜀山的方向而去。最短的距离,就是由湖北荆襄一带入蜀,可是众人刚出了中原,距离湖北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骑在马上的孙分有些感慨的说道:“原以为主上能够登基,哪成想兴献王家的小王爷成了天下共主,如今我们沿着他进京的路线再到湖北,冥冥中似乎也有天意。”
风破浪听着孙分这样说,咳嗽一声,道:“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在到京城之前,你就在湖北一带隐居吧。”
十死侍的下落就算是同伴也没有必要全权交代,知道他们具体位置所在他就只有他们的主上,然后再有十人之中固定的那个人联络。所以风破浪知道孙分在湖北,并不知道他具体的位置所在。
被风破浪提到这件事,孙分不由得想起了他的老娘,在进京之前,他将老娘托付给了李大夫家。想到李大夫,孙分脑海中闪现了一个念头,开口说道:“诸位,我认识一个大夫,他虽然是赤脚郎中出身,但是医术高明,在当地极有声誉,我们不妨将主上带去给他试一试。”
听到他的这句话,余先扶着冯牧的手竟然有了轻微的颤抖,当先反对说道:“你当主上是试药的老鼠吗,以他现在的情况,哪里还能经受半点的折腾?”
这样一问,他双腿一夹马肚子,骏马再次飞奔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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