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千万斤重一样,费力的抬起手,看着上面冷长痕熟悉的字迹,轻轻的闭上了眼。
皇叔,人都不在了,如何调养。
夜晚,如期而至的降临,夜幕低垂,整个皇宫依然在烛光之中,除了这已经失去了主人的宫殿。
“参见皇上。”
当雪君徽来到陌上宫的时候,这里依然一如往常一样布满了侍卫,握紧拳头,雪君徽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推开门走进了里面。
这里不是没有人,却怎么都感觉像是失去了生气一样。
打开冷若浅的房间,月光下他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心中一动,快步的来到床前,看着那一张熟悉的面容,手颤抖的伸出。
却在摸到那并不属于人的皮肤的时候,双眼猛地睁大,用力的一手扇向床上的人。
慕辰风,冷若浅!
“砰!”一出手,房间中间的檀木桌瞬间四飞。
站起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向外走去。走出房间,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如此的明亮。
将手中的信封拆开,仔仔细细的看着里面的字句。其实也是十分的平常,不过就是一些家常琐事。可是现在,他竟然能够想到当冷若浅看到这封信时脸上的表情。
应该是很满足的吧。
我们俩人也不过是相互利用,你还真以为我喜欢你,雪君徽,别傻了。
我嫁给你不过是为了你凤朝最宝贝的东西,为了救我最爱的人。
紧紧的闭着眼,想要将那人的声音从自己的脑海里移除,却无能为力。
当天色渐渐的变白,一个落寞的身影才从陌上宫缓缓的走了出来。
“皇上。”
见到雪君徽从陌上宫里出来,余夜连忙将手中的披风披到雪君徽的身上。
“今日早朝是否要取消?”
拢紧了带子,雪君徽继续向前走去。诧异的看了雪君徽一眼,余夜连忙跟了上去。
“余夜,你跟了朕十三年了。”雪君徽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对着余夜说道:“朕一直将你当心腹,可是,你都做了什么。”
“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消失在朕的眼前,永远不要出现,下一次,朕下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是要你性命的时候。”
“皇上。”跪在地上,低着头,余夜道:“请皇上恕罪。”
“滚!”
“带着你的东西,给朕滚!”将手中的东西狠狠的扔在余夜的脸上:“看在十三年的情分上,朕放过你,滚!”
小心的将落在地上的东西拾起,那是他一直挂在脖颈上的长命锁,低着头,牵起一抹苦笑。
“谢皇上。”缓缓的从地面站起,然后看着雪君徽,一步一步的上前,来到他的面前,伸出手,将缚在手腕上的东西取下:“这谁皇上与娘娘成亲当日同娘娘拜堂的布条,本就是不属于属下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了。”
一条红色的布带。
“属下没有喜欢过什么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喜欢一个人,只是知道,让她安全,让她自由,让她,随心所欲,所以皇上,原谅属下。”
“请皇上保重,当皇上需要属下的时候,属下仍当以命相博。”
将布带放在雪君徽的手上,转身离开。
“余大人,我知道你也喜欢若浅。”
“难道你就忍心看着她一辈子老死在皇宫里?你知道的,皇上并不喜欢她,她才二十五,你难道真的忍心?”
“我不是让你背叛皇上,只是希望你能够好好想想,到底怎样,才是最能够让冷若浅快乐的。”
“我不能保证这辈子让冷若浅过得真正的幸福快乐,我只能够说,只要我慕辰风还活着,我就会把她当宝贝一样的护着,我会让尽我所能的让她快乐幸福。”
“余大人,请你好好的想想吧。”
抬起头,夺目的阳光刺痛了他的眼,似乎又泪水从眼角滑落。
皇上,余夜不知道这样是对是错,余夜只知道,既然你不能给她全部,就让她离开。
放她走了,你是否有一丝的后悔。
用力的握着手中的东西,熟悉的触摸感让雪君徽有一丝的晃神。
“呵……”默然一笑,然后松手,转身离去。
走了,既然走了,那么便,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