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给我,我带你上去。”不知为何,雪君徽的脸色有些不正常的苍白。
一手拉紧了天莫悔的手,冷若浅看着近在咫尺的雪君徽,淡淡的笑了:“我没有手了。”
听了冷若浅话,雪君徽将目光放在她的手上,突然,雪君徽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深吸了口气。
“冷若浅,放了他。”
“你说什么?”
“放了他,我们才有可能活下去。”
“雪君徽,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跳下来吗?”
“知道,可是你现在必须放弃他,不然你必死无疑。”一手用力的抓着崖壁上凸出来的石头,一边对冷若浅狠狠的说道:“你丢下他,你自少还可以为他报仇,你要是一直抓着,你就死了,为了一个死人,值得吗?”
“他没有死!”看着雪君徽的眼睛,冷若浅坚定的说道:“他没有死,我好不容易等到了今天,我不会让他死。”
会活过来的,一定会活过来的。
“你疯了……”复杂的看着冷若浅,雪君徽轻轻的开口:“冷若浅,你已经魔障了。”
没有开口,冷若浅低着头,就是她死,她也不会让天莫悔掉到悬崖下面去。对,雪君徽说得对,她是魔障了,所以才会如此的痴迷。
突然,雪君徽的脸色一变,他感受到了手下岩石的松动,现在不是和冷若浅胶着下去的时候,既然已经下来了,那么就要将冷若浅救上去。
这个时候雪君徽才发现自己刚刚的那个决定是多么的好笑。
他竟然为了冷若浅,连命都不要了……可是就在那一刻,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多想,忘了慕卿瑶,忘了皇位,身体不受控制的就随着冷若浅跳了下来。
“你上去吧。”
抬头向上看去,根本就看不到崖顶,冷若浅也不知道这里距离崖顶到底有多远,但是她很清楚,雪君徽带着她和天莫悔两个人是根本上不去的。
所以,既然如此,就让雪君徽一个人走。
他,真的是一个傻瓜,一个让人迷惑的傻瓜。
即使这里的风很大,但是雪君徽依然能够很清晰的听到冷若浅的话,一股抑郁之意在他的胸腔里不断的喧嚣。他到底是为了谁才沦落到这样的地步,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这样的狼狈。
可是现在,冷若浅竟然。
一抹得意的笑容出现在雪君徽的嘴角,然后出其不意的一手揽住冷若浅的腰:“抓住我!”
说着,雪君徽脚尖一点崖壁,就向着上面飞去。
右手环着雪君徽的腰,一抹不寻常的湿意让冷若浅愣了一下,然后刺鼻的腥味传到了冷若浅的鼻中。
“你受伤了?”
“别说话!”抓住崖边一块凸出的石块,雪君徽大口的出着气,抬头看着还没有出现在眼前的崖顶,深深的闭上了眼睛。
将头靠在雪君徽的肩膀处,冷若浅能够感受到他呼出的湿热气息,冷若浅清楚,雪君徽已经尽力了,低下头,看着依然被自己紧紧的拉着的天莫悔的尸体,有那么一刻,冷若浅在想,自己是不是要放手。
“上不去的。”
在雪君徽的耳边,冷若浅轻轻的说道:“你放了我,你还有活着的机会,雪君徽,放了我。”
“我说了,别说话!”
“雪君徽,你受伤了,还要带着两个人,上不去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冷若浅觉得十分的愤怒,他愤怒雪君徽竟然为了她这样一个毫无关系的人做到这一步:“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上不去了,我让你先走,你到底有没有听见?”
雪君徽怎么也没有想到,冷若浅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爆粗口。可是不可否认,冷若浅的那一句话还是让他觉得十分的开心。
“雪君徽要救的人,就一定会救。”说完,雪君徽再也没有去管冷若浅,只是默默的提起一口气,他刚刚算了一下,虽然现在还看不到崖顶,但是根据他的估算,崖顶应该离这里也没有多远。
一个用力,雪君徽抱着冷若浅又向上跳了几十米,然后再一次的停了下来。冷若浅听到了雪君徽咽口水的声音,从雪君徽呼出的气息中,冷若浅能够问道刺鼻的血腥味。
她的头已经开始晕眩起来,手连抱着雪君徽的腰的力气都似乎已经失去了。
“小姐,小姐!”
就在这个时候,冷若浅似乎听到了杨瑞的声音。
“冷若浅,你听到了吗?是你的侍卫的声音,再等一下,崖顶就要到了。”雪君徽的声音已经变得有气无力起来,但是他还是尽力的打起精神,至少不能够让冷若浅听出他的不寻常。
“等不及了。”
冷若浅幽幽的声音从他的耳边传来,让雪君徽愣了一下。
“我们,都伤得太重了,等不及了。”抬起头,冷若浅直直的盯着雪君徽疑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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