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伸出自己白皙如玉的手,雪君徽指了指那一堆药物:“将大皇子送来的东西都放到仓库去,记得小心一点,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可不是你们能够担当得起的。”
“是。”
有些尴尬的对着雪君徽笑笑,不论怎么听,雪君徽刚刚的话仍是让人觉得有些意味不明。
“对了,听说三弟准备同慕丞相家的千金成亲了?”想着今日得到的消息,雪君岚问了出来。
瞥了雪君岚一眼,雪君徽笑笑:“想不到大皇兄竟然对这个事情也是如此的感兴趣,不过三弟就有些不明了,这个事情还没有说清楚,怎么大皇兄就已经知道了?莫不是……”
“不是,不是。”连忙摇摇手,雪君岚的头上已经沁出了冷汗,刚刚雪君徽的眼神让他有一种坠入冰窖的感觉。
“这,我,只是……嗯,没什么,就……”
“好了,大皇兄有什么就直说吧。”揉了揉太阳穴,雪君徽有些不耐烦的开口。
“卿瑶小姐答应了吗?”睁着一双小眼睛,渴望的看着雪君徽,似乎是想从雪君徽的眼中知道什么自己盼望的东西一样。
伸出手玩弄着自己耳边的垂发,雪君徽根本就没有将目光放在雪君岚的身上。
“我和瑶儿两情相悦的事情,举朝皆知,怎么,皇兄还在为瑶儿可能拒绝我而感到担心么?”
听了雪君徽的话,雪君岚有一瞬间的怔愣,脸色慢慢的恢复平静起来,过了好久,他才站了起来:“既然三弟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那么大哥也就不多多的打扰了,你好好的休养吧。”
说着,便要离开。
躺在椅子上,看着雪君岚的背影,雪君徽的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
“大哥,有些东西,从出生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好比,我们是皇族,好比,他们是平民。而有些人,也是从出生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好比,我和瑶儿注定会成为夫妻。”
所以,不属于你的,趁早的放弃,别到时候,痛不欲生。
向前走着的脚步一顿,静静的听完了雪君徽的话,望着前方,雪君岚似乎看见了那个在御花园里开心的笑着的女孩儿。
原来,已经刻在了他的心底了,但是,那人的心中,却没有他的一丝痕迹。
“三弟说得对,大哥今日,受教了。”
对于雪君岚,雪君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不会觉得有好感,也不算是痛恨,毕竟,这个人从来就没有同他争过什么,不论是雪君徽势在必得的皇位,还是雪君岚深深的爱着却不敢明说的慕卿瑶。
“参见主子。”
一黑衣人突然从房顶跳了下来,在雪君徽的面前恭敬的跪下。
“说。”
“据消息,冷将军独女,冷若浅即将回都。”
“冷若浅?”皱着眉头,雪君徽轻轻的念着那个名字:“就是父皇下旨说见到他可以不跪,并且民间传言,将会是我凤朝帝后的人。”
“是。”
摇摇手,雪君徽说道:“知道了,下去吧。”
等到大厅里只剩下雪君徽一个人的时候,他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冷冽着脸,盯着大厅的外面。
冷若浅……这个名字,不止一次的出现在他的耳朵里,他倒想要看看,这个让他的父皇刮目相看并且比重视自己还重视的女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
玉雪山上。
一个女子静静的站在悬崖便边,任风肆虐着她的长发,扬起她的裙摆,一身白衣,与这个冰雪铸就的世界合二为一。那一张冷冽的脸上,不见一丝的表情,右脸的红斑在这样的情况下显得更加的突兀。
这个人,就是已经消失了十年的,冷若浅。
“主子。”
杨瑞站在冷若浅的身后:“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主子是否要在今日启程。”
垂在两侧的手微微的握紧,冷若浅看着在对面悬崖长得很好的梅花,过了好久,才说道:“算了,明日再说吧。”
即使已经做好了决定,但是她仍然下不了这个决心,离开这里,离开,埋葬了那个人躯体的这里。
慢慢的向后退了几步,然后从杨瑞的身边走过。转过头,杨瑞看着冷若浅的背影,很孤独,很寂寥。
他知道,现在的她要去什么地方。
有那个人的地方。
天莫悔,你可知道,你走了,连带着,这个人的心,也被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