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回将军,没……没想什么。请问,有什么吩咐?”秦莫低首道。
“走,跟我一起去看看惜玉,这几天不知怎的,不见了她的人影,怪想她的,她总不能把我这个爹也忘了吧!”楚暮云呵呵笑着,自我打趣道。
他的笑很真诚,有着长辈的慈爱。有时秦莫总想,若他不是我的仇人该有多好!哪怕他只是一个与我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也好。
但这世间注定爱就是爱,恨就是恨。或许爱中有恨,恨中有爱吧!有时候爱到了极致成了恨,有时候恨到了极致变成了爱。其中的复杂谁又能说得清呢?
可惜秦莫还不曾体会这种纠结的情感,他的年轻使他也会犯错误。
“秦莫,你对惜玉那丫头说了什么,弄得她神神叨叨的,听她母亲说,有一日她莫名的去问‘怎样才能做一个淑女’,她母亲刚说了几句‘坐莫动膝,立莫摇裙。喜莫大笑,怒莫高声’、‘缝联补缀,百事皆通’、‘答问殷勤,轻言细语’那丫头听得目瞪口呆,嘟囔句‘这个秦莫,要害死我了!’就跑了,后来再没见她……”楚暮云意味深长地盯着秦莫,似乎穿透了他的内心。
“属下该死!那不过是秦莫胡言乱语逗她的,没想到她……她竟当真了。”秦莫一阵紧张,手心冒出了汗。看来这事闹大了。
“哈哈哈……”楚暮云一阵大笑,“行!也只有你能制服她!让她练练也好,从小娇生惯养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也该有人管管她了,都是我们惯坏了她。你凡事要担待些,不要和她计较。唉,这丫头……”楚暮云摇摇头,浮上一个无奈的微笑。
“属下明白!”秦莫忐忑的答道。听着这话音,感觉很不好。
到了“翠竹苑”,大门紧闭,楚暮云敲开了门。
丫鬟小云开了院门,引他们进去,只听惜玉的声音传来:“小云,是谁呀?是我娘吗?正好,让她给我画几个花样……”
抬起头,发现是他们,惜玉慌乱地站起来,把手中的绣花绷子藏在身后,眼睛看看楚暮云又看看秦莫,张口结舌道:“爹……爹爹,秦哥哥……”
“哈哈,我的女儿!我说不见你呢,原来是在绣花。拿来,让爹爹欣赏一下!”楚暮云笑着伸出了手。
“爹爹……这……不太好吧!人家……还没绣好呢!”惜玉红着脸,声音细如蚊蝇。
“嗯,我的女儿何时变得这样婆婆妈妈的,还不快交出来!”楚暮云故意瞪着眼,装作很严肃的样子。
惜玉慢慢走过来,把花棚子往楚暮云怀中一塞,连忙跑到一边低头不语了。
“玉儿,你……你这绣的是什么呀?”看着惜玉的绣品,楚暮云喝口茶,皱眉道。
“难道爹爹看不出来吗?明明是鸳鸯戏水嘛!”惜玉依然低着头,用手揉着衣襟。
“哈哈……鸳鸯戏水!我看是‘麻雀落水’!有长得这么苦楚的鸳鸯吗?”楚暮云笑得一口茶喷出来,吐在了绣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