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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太晚了,我们回去吧!”桃雨瑟缩的拉紧衣袖。高处,月色太美,风吹太凉,心里太苦,情路太难。独上高楼,独尝空悲,独饮泪水。凄凄切切。楚楚怜怜。
白隐菊单薄的肩头依靠在栏杆旁,伸手拘住铺洒下的月华,苦笑道:“盈盈楼上女,寸寸断心肠,佳城,我于这高处望断,不胜寒冷,你又在哪里?难道你又在那莺莺燕燕里,将我忘怀。爱是一场烟火,我望的到灿烂,守不了那场繁华。空留一心清寒。”
桃雨拿过手里的鹿茸披风,围在隐菊的肩头,悲伤道:“小姐的梦碎了吗。这些年,小姐静心养身,不曾执着的追求过什么,为何这事却这般强求,为难了自己,劳累了自己,何不放自己一条生路?不是更好?”
白隐菊转头看向她,道:“桃雨,何来这番说辞?求得容易,放下难啊!你知道吗?银河皎皎,参商永别离。那一晚后,我害怕我们都不能再相守了,我不知道他为何而逃?为谁而逃?逃命是一场赌途,他逃我而去,我不怪,却怕连我的心也一并逃了我去。”
桃雨低头沉思道:“小姐的话,桃雨听不懂,何况姑爷不是还在他西厢吗?桃雨这几天帮你注意着姑爷。”
白隐菊转头看向了天边,苦涩道:“难道桃雨也信他在西厢吗,他真在那吗,桃雨他们瞒着我,阻碍着我,连我都不信的事,桃雨也会信吗?夜巡站立门口,屋里漆黑一片,他告诉我,佳城吃下了药,不会听到我说的话,桃雨,这话你会信吗?他身体那么好,他有的是力气早出晚归,不辞辛劳,他怎么会一转眼就倒下了。”
桃雨道:“小姐,为什么就不能试着相信姑爷也许就是在那间屋子里,吃了药睡下了呢!小姐不去试着相信,怎么会不知道姑爷不在那西厢里。”
白隐菊坐在望月楼的石凳上,拄着腮帮道:“桃雨不是也说这是也许吗?我确信他不在那里,我感觉不到那里有他的一点气息。他是不是生病,我不知道,但是我希望就是他生病了,也要照顾好自己,我告诉夜巡,让他好好照顾好自己,好好睡觉,好好吃饭。”
桃雨道:“小姐。姑爷会明白的。”
白隐菊道:“明白又怎样?我终究会是一个人跌跌撞撞,走走倒倒,孤孤单单,行下去吗?这一路,她看不到锦绣花开,看不到鸳鸯连理,看不到围炉闲谈话情谊。我也想平淡的手捧一卷书,常伴青灯古佛下,守一个人的花开。可是我有过了良人共长守,你吹箫来,我把舞这样美好的时候,你让我的心如何再平静下去!”
“砰”佳豪一脚踹开燕馨大房门,跨步进去。燕馨刚想安歇,看见佳豪满身的鲜血,起身披衣,急道:“豪,你这是去哪了,怎么弄得满身都是血。你哪里受伤了,让我看看!”
佳豪用剑拄着地面,笑道:“没事,我这不是还好好的站着你这里吗?你看你脸都白了,我哪有这么脆弱,不过走夜路时没看着路,跌倒了一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