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庭芳却对司徒的表情很在意,她那么喜欢的司徒大哥,一直奉若神明的司徒大哥,怎么可以被一个男人迷得神魂颠倒,不行,她一定要想个办法,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
越往西南走,天气越温暖,景色也越来越好,县城却越来越少,越来越荒凉。易昕骑在马上叹息,这是偌大的一片野花,初春的野花开得生机盎然,可是她却只看到了格外的凄凉。
“这里这么美,你叹什么气啊?”司徒禁不住还是问出了口,他不喜欢易昕这样的表情,仿佛整个人都浸泡在了愁绪中,散发着让人难以靠近的哀愁。易昕应该是那个满脑子鬼主意的家伙,可是这次出行,却很少见他真心地笑过。
“传说每一朵野花下面都是一个孤魂,他们冤死在这里,又不忍离开故土,才留在这里化成娇艳的花,等待着他们远处的红颜。”易昕皱眉叹息,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悲天悯人?
伍庭芳却不以为然:“想不到易监军还是个多愁善感的人,这种传说也信?”
易昕牵了牵嘴角:“不过是把一个事实虚幻化了,说的却不无道理。这里好端端的平原土地不种粮食,任由着野花开放,只能说这里一定经常战乱,没有老百姓愿意将家安顿在这种不安全的地方。战乱的地方,自然会有冤魂。战争带给帝王的不过是地图上的一条线,却带给千万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司徒也跟着叹息:“我司徒沐雨活一天,就一定要让战乱早日停息!”
伍庭芳被噎得无话,只能怔怔地看着易昕。这个人的一切都是个迷,有时觉得他似乎毫无心机,开心时放生大笑,悲悯时便引吭高歌;可有时又觉得他似乎心思深重,什么都看的透,又什么都不肯说。怪不得司徒会被他迷住,只是,她该怎么做,才能将司徒的心救回来呢?
经过这半年的历练,易昕突然觉得自己长大了,想来这几日也该是自己的生日了,没有了公历,只能算农历了,正月二十七,她记得的。十八岁,她也记得的。只是明霏还远在京城,就没有人给她过生日了,十八岁以后,她都注定孤独了。
易昕拎了一壶酒,坐下来,仰望着夜空。她以前几乎都是过公历的,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出生时的月牙是这般纤细,仿佛用手轻轻一碰就会碎裂,易昕不禁伸出手去描绘月牙的形状,还是很美的啊。
“真的是你?”一个有些陌生的声音传过来,易昕抬头看去,是一个一身铁甲的男子,再仔细辨认,才记起,是当初抓捕花离风时的那个校尉。“你过得不错啊,已经一跃做了监军了!”
易昕不禁笑意渐深,世界原来这么小啊,在这里还可以遇见故人,拍了拍身边的土地:“你也坐。”
“好!”校尉也不扭捏,坐到她身边,“我叫李卿,在司徒将军手下做了几年校尉了,还真没想过能认识个监军!”李卿是个极爽朗不羁的人,见易昕也很无拘无束,便更乐意与他攀谈。
易昕浅笑:“什么监军不监军的,不过是个虚名,反倒不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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