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哎呀,好痒,我错了……”屋外的人听见屋内的嬉笑,不禁都红了脸颊。
有明霏相陪,又有师父相伴,日子一下子变得快了起来,一转眼已是冬日。冬日的采红居更是晶莹,这是易昕在西樾国见的第一场雪。采红居的红梅依旧盛开着,配上这晶莹的雪,更是别样一番风韵。
易昕见了十分的欢喜,不禁想起小时候学的古诗来,摇头晃脑地背起诗来:“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梅俗了人。日暮诗成天又雪,与梅并作十分春。”
枫露茗听了不禁笑了起来,从背后抱着了易昕:“想不到我们昕儿也有附庸风雅的时候,昕儿也会背诗,真是稀罕!”
“我怎么就不会背诗了!我最喜欢……”易昕停了停,才淡淡地开口:“我最喜欢舒婷的《致橡树》。”易昕明明知道这不是属于这个时代的诗,却还是说了这个,原来学的时候总是弄不到这诗的含义,现在居然出奇地认同。
易昕回忆了一下,才慢慢开口。枫露茗静静地听着,虽称不上是诗,但表达的思想却明明白白,易昕不是他后宫里惟命是从的小女人,她有思想有信念,她的心思,已经在诗里展露了,她喜欢他,从来都不是因为他的地位,她愿意与他分担风雨,枫露茗浅笑,昕儿,你会是我唯一的木棉。
易昕微不可闻地叹息,她的心思,师父可真的明白?
雪越下越大,易昕却执意要跟枫露茗到外面踩雪,枫露茗不明所以,却还是跟着她一直走着。易昕看着身边的师父,甜甜地笑了,她没有告诉他她的私心,她多么希望可以一直就这样,一路到白头。
雪仍就飘飘荡荡地下着,虽不是很大,可天地间也早已一片模糊。前方的路已看不太清楚,易昕下意识地在想,这就是她和师父的路吧,无论怎样,前途都是一片渺茫。
“不玩了,回去!”易昕对这个想法很是在意,拉着枫露茗往屋里走。
“怎么说一出就是一出呢?”枫露茗无奈地摇了摇头,却还是极宠溺地帮她拍落身上的积雪,“你啊,真是长不大的孩子。”
“长不大多好啊,什么都不用想,就像哲祈那样一辈子不用防备不用算计不用琢磨,不是也很幸福吗?”易昕歪着脑袋狡辩。
枫露茗摇头:“真是异想天开的傻姑娘,不去算计就真的相安无事了吗?你不算计别人别人也会算计你!就像我母妃,只是唯唯诺诺地生活在自己的宫里,却还是被别人害死了;就像我,十几年前我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却还是被陷害了好多次,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
“为什么要勾心斗角呢?”易昕抬头,“师父,为什么不试着逃离那样的环境呢?只要你愿意,你完全可以找到一个没有尔虞我诈的地方,安安静静的过一辈子,不好么?”
枫露茗伸手去温暖易昕的脸:“不用为我担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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