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醒来,头就昏昏的疼,袭月服侍我起身并在耳边低语道。
“小姐,王爷昨晚在絮柔小姐那宿的。”
“絮柔?”我微微皱眉。
“就是王爷的侍妾。”
这王爷什么意思?像我示威吗。
屋里很安静,我用指甲轻轻叩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袭月也不打扰安安静静的立于一旁。眼眸微敛,半晌我才说道。
“袭月,爹爹让我带的香炉还在吧,帮我整理好拿出来,虽说我是王妃,但毕竟是晚进府些,总不能失了礼节,让别人误会我们宇文家没有修养。”
“是。”袭月淡淡应了一声出去了,我嘴角牵起一抹冷笑,导师曾今说过,在古代,弱肉强食,而我的原则就是,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晌午进膳时,等了半天也没管家来叫,不对呀,在宇文家这些礼节可都学到了,刚过门的女子要等到夫君吩咐才可以上桌进餐,对于这点我是非常鄙视的,偏偏他们这个时代的人看的还比较重。
忽然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袭月,手中端着一些饭菜。
“这是做什么?”我疑惑着。
“小姐,王爷吩咐让您在屋内进膳。”袭月有些为难的喏喏说出口。
“什么!”我拍案而起,太不像话了吧,昨晚放我鸽子也就算了,如今就连吃饭也不让进正厅,嫌我好欺负的吗?越想越生气,心中生起一股怒火。
“袭月,听着,现在带我去正厅。”袭月何时见过这样严厉的小姐,吓得应了一声领头就走。
跟着袭月左拐右拐,生气之余不禁特别佩服袭月的方向感,要我一个人走在这么大的府邸里,不晕才怪。
来到所谓的正厅,我看是用金碧辉煌都不为过,有那么一瞬间的眼花缭乱。我们去的时候,那些下人正在端着一个类似小桌子的东西出去,上面有着还未用完的饭斋,看起来都是只尝了一小口。
然而一进门见到对面的榻上那个眯眼假寐的人时,我竟然很没骨气的立住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把白色穿的如此邪魅。白色的锦袍,随意的侧躺在榻上,左手支撑着脑袋,白皙的右手,纤细的手指擎着琉璃杯,红润的双唇轻呷杯里的酒,眼睛微闭,唇角带着一丝随意的笑,云淡风轻,领口微微敞开,颈部与头部勾勒出的曲线,似乎飘逸着一种妙不可言的风情。看起来就像一只优雅的狐狸。
他似是感觉到来人,睫毛微闪睁开眼。一双眼睛简直像深邃的见不到底,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深邃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你是?”慕镜轩面不改色淡淡说出口,他微微眯着那双美丽的凤眼看着我,将酒杯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