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奘顺着胖和尚的指点将目光投到了自己的裆下,但他只看了一眼就抬起了头,面无异色。
胖和尚叹了口气,抄起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大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陈玄奘的头上制造出了一枚鼓包。
“喝啊!”似乎是转为配合这举动而发出的声音,此法正是‘当头棒喝’。
“痛痛痛!”陈玄奘捂着脑袋就蹲下了,如此一来他裆中的奇景倒是得到了掩盖,顿时边上已有聚集趋势的路人们逐渐散去。
“师傅!你为什么打我?”陈玄奘不解。
“因为你的修行还未到家。”胖和尚收起了棍子,作为替换,他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只卤鹅腿,于陈玄奘震惊的眼神中他大口大口地撕咬吞咽起了鹅肉。
“想吃吗?”胖和尚一边吃一边问陈玄奘。
“我不想。”陈玄奘捂着头,满脸痛楚,“师傅,你这样不好,这样是有违清规的。”
还真是敢说,昨晚是谁违反了清规?
胖和尚瞪了陈玄奘一眼,但他明白,玩佛学的不能把话说得太过明白,要有禅意。所以他在吃下了半只鹅腿后缓缓说:“我心中没有鹅腿,吃了也无妨。你心里想吃,嘴上却说不吃,就差那么一点点。”
所谓禅意,就是要让人听不太懂进而产生一种不明觉厉、高深莫测的情感与崇拜。但这世上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为这种玩意儿买单的,当阳春白雪遇上了下里巴人,多半会找来冷遇。
“鹅腿一只两文钱!”鹅腿是不会被凭空创生的,一名女摊主一手持着菜刀一手拽住了胖和尚的衣服,方才胖和尚随手从她摊子上抓过鹅腿的动作实在是太过飘逸,她竟是在呆了两三刻后才反应过来要收钱。
“没钱。”胖和尚一脸理所应当。
“没钱还学人吃鹅腿?”女摊主当时就不答应了,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挥上去,打的胖和尚假发都掉了。
“跑!”陈玄奘显然已经见惯了这种情况,由他领头,师徒二人游鱼般地在闹市中穿行奔跑,熟练异常。
不一会儿师徒二人就跑进了一条巷子,巷底是这师徒二人的落脚点,简陋的草棚以及满墙的涂鸦。
“师傅……你又创作了新作品?”陈玄奘喘着气蹲在地上,跑的时候他是没觉得,但这一停下来后裆里磨的真是又疼又痒。他看见了墙上尚有几分墨迹未干透的涂鸦,那是一名猪首人身的怪物,扛着一杆钉耙对着他怒目而视。
“这是猪刚鬣,你昨天本来要找的就是他。”胖和尚给陈玄奘解说着。
“可是我去晚了一步。”陈玄奘低头看地。
“晚即是不晚,不晚即是晚,玄奘,你着相了。”这才被人追砍过没多久,胖和尚又开始不着调了。
“师傅,说人话。”陈玄奘满头黑线。
“玄奘啊,你每次降妖都赶不上点,虽迟但到是达不到修行的目的的……这样吧,我介绍你去个地方,这一回你绝对不会再错过机缘了。”胖和尚忽地宝相庄严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