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戍感慨了一路也自惭形秽了一路,毕竟他留心观察了尘和尚裆下故事的时候是出于对于自己裆下故事的羞愧——随后他更羞愧了,而且羞愧了一路。
不过当他带着了尘和尚来到一座挂着***镇武*部·队牌子的拱门前的时候不管他愿不愿意他都必须将这份羞愧放下。
不错,先开走的队伍确实是会给后来者留下些物资,但那些物资只是用来招待友军的,来的如果是敌人,自然会有别的、特制的“好东西”招待他们。
张灵戍拉着了尘和尚在拱门外五十米左右的位置站定,在这个位置上把左脸贴在地上以右眼往拱门里看,拱门的顶端恰好能将拱门后头广场上的旗杆顶部遮住。
张灵戍定好了点后原地站起,随后他整理了一下仪容并嘱咐了尘和尚在原地站好不要乱动后就开始唱歌。
没错,他就是开始唱歌了,他是这样唱的: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比铁~~还硬比钢~还强!”
张灵戍一面唱一面迈步,他的步法诡异,拖音部分前跨,小拖音小跨、大拖音大跨,唱的紧凑的部分往左或往右按字节数跳几步。一曲唱完他才前进了不足二十五米,但他身上的汗已经将他的内·衣浸透。
张灵戍擦了一把汗,随后再度卧倒定点,在他当前的位置上旗杆已经有三分之一出了拱门。
见此他松了口气,但随后很快的他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日暮西山打靶归!”
这是一首快歌,与之相对的是更快、幅度更大、更诡异的行进方式——匍匐前进、斗折蛇行。
没错,相对于之前一首慢歌的功夫才前行了不足二十五米的速度而言此刻的张灵戍前进的速度快多了——这一次他走的是直线,虽然是趴着、以身体百分之四十以上的面积与地面亲密接触,但他爬的贼快,一首快歌唱完他不仅爬进了拱门,更是爬到了旗杆底下。
他扶着旗杆起身,随后缓缓地从旗杆后头找出了一面红·旗将其升了起来,总算升旗的过程中他没唱歌。
他的嗓子不算好,前几天更是被折磨的不行,唱出来的歌也就了尘和尚这种“四大皆空”的玩意儿能忍住不冲上来打他。
升完旗他站在原地敬了个长达五分钟的礼后总算是彻底地送了劲、一屁股坐倒在旗台上。
“总算是安全度过……”
张灵戍所走过来的一路上都被埋了雷,想通过雷区就必须以特殊歌诀中所暗含的特殊法门前行,他之前所唱的两首入门歌是真·“入门的歌”。
通过雷区只是第一步,要是有人误打误撞以张灵戍这般的步子通过了雷区而忘记了升旗的话也是无用的,旗杆上有感应器,旗不升起的话拱门内的整个区域将会自毁。而若是有人做完了以上全部的步骤后就以为万事大吉而没有在旗子下站五分钟的话也是徒劳,旗台下面埋有压力感应器,如果感应到升旗者过早离开的话依旧会触发自毁程序。
自家的地方只能进自家人,而自家人自然得有自家人的样子、做自家人该做的事!
总之是一步都不能错,只要走错一步张灵戍这个凡夫俗子就会粉身碎骨。
张灵戍躺在升旗台上休息了好一会儿,直到身上被汗湿的衣服让他感到刺骨的寒冷后他才站起。
“先去通讯室!”他的眼中有着一抹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