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每天食用的食物中代粮的比重占多少吗?!”
首长应该是疯了,他质问着、一步步地上前,尊者也为他疯狂的举动与气势所慑,竟是一步步地倒退着,直到撞上了自己的座位、再度坐了回去。
“你什么都不知道!”
首长怒吼。
是的,尊者什么都不知道。
尊者不姓赵,他不知道修真门阀的账。
尊者不姓农,他不知道底层生态的事。
生存于修真大族与底下贫农间的他虽然建立起了一个掌管全国的政权,但于实际中很多的事、很多的地方都并不在他的手能伸到的区域之内。对于这个曾经臣服于修真者鞋底的农耕国度而言,他做出的唯一的贡献只是引入了‘市场’与‘科学’两个词。
他颓然地坐倒在座椅中,脸上血与沫混合着、在空气中逐渐酝酿出了恶臭,在他嗅来满满都是挫败的滋味。
只是他自己也说不上来败的那个人是谁。
是曾经光脚打天下、誓要让天下苦命人翻身的那个青年吗?
还是革命胜利后搬进了前朝故宫、坐上了宝座、自以为掌了天下权的中年人?
抑或是最后承认了自己的局限、转而与修真势力缔结契约,成了如今这个‘尊者’的他?
他不知道。
败了就是败了,事到如今再想翻盘已然难如登天。
他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脸,全然没有看见首长脸上有如劫后余生般的表情与那一丝的后怕。
“咳咳……”
首长咳嗽了两声,丝丝血液自他嘴边挂下,尊者低着头向他摆了摆手。
“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尊者道。
首长领命而走。
“对了,告诉霖溟,将臣一脉好歹隶属华夏,有什么事是不能大家一起坐下来好好谈的?”
尊者的声音像是一下子老了几十岁,又或者说他此时的嗓音才配得上他的年纪。
……
“同为华夏?哈哈哈!”
首长的人无法直接联络到霖溟,毕竟他们怕死,所以一道通讯先发给了海上的诸位血族。
相比于天朝的诉求,此时的血族是在真一起坐下来好好谈,只不过他们谈的内容是该在什么时候用那哪一处地方作为轰开天朝国门的第一炮的落点。
杰克的意见呗无视了,而他本打算发的威更是被诸多血族一同压下。
掀台?
一人掀十人按!
杰克本打算负气而走,而这个时候天朝方面的通讯传了过来。
通讯中那位首长面色苍白、好言相劝,引经据典、天花乱坠,男人听了沉默、女人听了流泪。
血族是没有流泪功能的,他们打起了瞌睡。
这段通讯中首长足足讲了一个钟头,若不是会场中某位女性血族觉得他的那只鼻子长得很是有趣,开场还不要五分钟劳伦斯便将它关了。
“万年前他们当过我们是‘同为华夏’吗?将臣?他们配提这个名字吗?此等无耻之徒,玩弄口舌一流,不去讲相声真是可惜了!”
骂出声的人是杰克,不过这一回场中的大多数人都赞成他的观点。
“好!那么我们今日就好好教训下这个无耻之徒,大家怎么说?”
劳伦斯见杰克‘反战’情绪大减,于是顺势道。
“d!blood!(血)”
所有人都一同大喊道。